瞿冒圣回了自己阔别几天的房间,在门口叫住一个学员:“叫梦独来我这里一下,就说这是我的命令!”
武平安进入队值班室后,轻声地问苟怀蕉:“小苟啊,你有没有想过,哪怕梦独再给你写了保证书,但他还是不爱你,怎么办?”
“他不爱俺,俺爱他。”苟怀蕉说。
“两个人互相爱,才叫爱情啊。”
“俺不管,他跟俺订下了婚约,他还给俺写了保证,他当兵的时候还给俺写了那么多情书,还给俺寄了照片,他原来是爱俺的,就是因为他考到军校才不爱俺了,所以俺就叫他回家,你们把他开除了,他就得跟俺结婚!”苟怀蕉斩钉截铁地说。
武平安说:“你的意思,就是毁掉他的前途?”
苟怀蕉不想露出本意,作了否定的回答:“不是。”
其间,梦独在“报告”并得到准许后进入了瞿冒圣的房间,向瞿冒圣敬礼,瞿冒圣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在梦独的面前,作为拥有绝对权威并且作为上级的瞿冒圣在心理上占尽优势,他既能让梦独的前途化为乌有,又能让梦独的前途变成现实,所以,瞿冒圣自然说话行事都具有居高临下的风格。面对梦独,瞿冒圣雷厉风行,不容置疑,他的话就是命令,梦独必须无条件地服从。
梦独不得不乖巧一些,说:“队长回来啦?队长你辛苦啦。”
背对梦独的瞿冒圣一点一点地、很有领导风范地转过身来,咬着牙,皱着眉,双眼逼视着梦独,两道目光如匕首一般狠狠刺在梦独的脸上。
本想乖巧一些的梦独,见瞿冒圣仍然、永远地咄咄逼人,在忽然之间抛弃了本想略有表现的乖巧,他没有躲开瞿冒圣的逼视,而是迎视着瞿冒圣带刺的目光。
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