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亨应晃着手指,笑了笑:“你呀你,净想好事,齐国公那种身份,怎么可能来为咱们女儿说亲。”
穿戴好衣服,曾亨应来到客堂,隔着老远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笑呵呵地进来问道:“国公大驾光临,不知道所为何事?”
“你自己不知道么?”
李好贤身材魁梧,沉声说话十分骇人,不过曾亨应也不是个怕事的人,他自己行为端正,从不招惹事端,就算是国公也不能欺负到自己头上吧。
曾亨应脸色一变,正色道:“国公,有事说事,您为何而来,下官怎能得知。”
曾亨应此人,也是一根硬骨头,当年在江西曾亨应让其弟曾和应带著父亲到福建避难,曾亨应自己与艾南英和抚州知府揭重熙谋守城。
若不是侯玄演从荆襄鏖战,阻止了清兵继续南下,挽救了江西无数义士的性命。
在后世的历史上,曾亨应和自己的三儿子曾筠一起兵败被抓,对儿子说:“勉之!一日千秋,毋自负”。
儿子曾筠说:“好!”
父子先后不屈而死,其弟曾和应跳井自尽,曾轼同时死难。顺治元年清兵包围曾家村,抓获三百余人,全部处死。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齐国公的身份,就对他卑躬屈膝。
李好贤站起身来,怒目道:“我来问你,陈明杰犯了什么罪,要你们将他抓捕下狱。”
曾亨应梗着脖子,吹胡子瞪眼地说道:“他有什么罪,下官没有必要跟国公汇报吧?不如去问一问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