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风楼举重若轻。自然不能教他看笑话,便迎着江边的风驻足而立,笑了,道:“是啊,不过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这世上的事,谁也说不出个好坏来。纪大人虽然抬举,可若是卑下做得不好,反而徒惹人笑话,如此一来,反倒糟蹋了纪大人的美意。”
这话得反着来听,口里说这纪纲的美意。言外之意是我也知道纪纲是摆了我一道,不过福祸难料,这既是机遇,也是挑战,说不准我这暂代指挥使做得好了,岂不是一件美事?
朱高炽笑了,其实朱高炽笑起来颇有几分人格魅力。他虽然肥胖,可是整个人显得很是敦厚,他抿抿嘴道:“那么就拭目以待吧,但愿郝同知能将这锦衣卫好生收拾一下,如今北镇府司确实是百病缠身。此时正需要一个少年俊杰来大刀阔斧。”
眯了眯眼,朱高炽不由叹口气,才继续道:“我这皇弟一走,倒是让本宫心里不甚自在。反正一时也不急着回去,郝同知,我们走一走?”
郝风楼知道他有后话,微微一笑道:“殿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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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护卫的范畴,那些人不敢过份靠近,只在数十丈外亦步亦趋。
而郝风楼和朱高炽二人则是沿着江畔修葺好的河堤,慢慢踱步。
朱高炽走路一瘸一拐。显得有些可笑,他尽量背着手,使得自己显露出如他父皇一般的威严,不过这显然并不成功。
走了百来步。他便气喘吁吁起来,从自己的袖子里取出一个巾帕,擦拭自己额头上的汗渍。
郝风楼心里想:“天子不喜太子,只怕和太子的外形有重大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