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上撩,那老者猛一拍手,总使枪尖轻微颤动,巧妙地躲闪,但还是被结实地拍中,杨若鸣只觉枪上一沉,而那老者却已飞扑过来。
杨若鸣自马背上猛一倒,枪杆上横,抽向了老者人在半空的身躯。
这些反应自是在那老者的预料之中,枯瘦的手爪硬生生地按在了枪秆之上,另一手又击下。
杨若鸣心头一惊,这老者的武功有些匪夷所思,抓着长枪的双手要承着老者身躯的重量,腾不出手来应付,一时间已落尽下风。这还只是出手的刹那功夫而已,杨若鸣应变奇快,一口痰吐出,相距如此之近,老者明显不想受此耻辱,手中借力,人已腾起,痰是没有吐到他的脸上,却沾到了他的衣裳上。
杨若鸣趁此机会坐直了身躯,冷汗已从额头冒出,该死的,方府从哪找来这样的高手?
“贼老鬼,十多年没出手,功夫全落下了吗?”白发老妪瞧得清楚分明,出言讥笑道。
老者大怒,道:“贼婆娘,你少来了,有本事将那个小娃娃拿下,看谁先得手!”
“没问题!”
朝杨若鸣投去了担忧的目光,见杨若鸣无事,武景廷手按刀柄,全力戒备起来。
几乎是在同时,两老者扑出,一左一右,直扑向武景廷和杨若鸣,却在此时,机括声响起,边上一名缇骑为了防备这两人,特意留下了两支弩箭。
两人在空中,对着射来的弩箭不屑一顾,先后踢足,将弩箭踢歪,人却未见稍窒,继续向杨若鸣二人扑来。
一刀一枪,携带万钧之势击出,直指半空中的二老。
早料到此点,白发老者又是一掌拍出,杨若鸣哪能容他再度拍在了枪尖上?枪尖一缩一吐,直刺像了老者的面门。口中轻发出了一声轻讶之声,白发老者猛一偏头,枪尖擦着白发刺过,杨若鸣不敢怠慢,立刻回枪。
反应不可谓不快,但还是几乎被那老者抓住了枪,几乎是擦着老者的手缩回的枪,杨若鸣却不得不再度刺出自己的枪,若容这老者近身,则是必败无疑,这老者的武功,远非自己能敌。
相比于杨若鸣的苦不堪言,那边武景廷却要轻松了许多,刀圈一圈圈地套出,防守可谓是滴水不漏,只有舒楚那样的高手才可以一击而破,这老妪武功虽强,一对指甲修长的枯爪击在刀上也清脆作响,但一时间还突破不了武景廷的防御。
缇骑又成功突进了两步,只是,前边还有如水的敌人,也不知能撑多久,第一线上的罗计安等人多少都已带伤,而且,失掉主人的马匹还在前边阻挡了去路,偏偏这样一来,禁卫军前排的长枪就刚好能越过马背刺过来,苦不堪言啊。如果敌人再死多一点,单是从乱马中间穿过去也是个麻烦。
不过,缇骑都是背水一战,士气远非禁卫军可比,倒不至于立刻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