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多少吃些,才好吃药。”裴坼经此一事,说话似乎正常了不少。
没有那么明显的刺探和蓄意的设陷了。
江阮宁换上一袭鹅黄色轻绸衣裙,青丝未挽,半干的发丝柔顺地垂落肩头,更添几分清新脱俗。额间的伤口裹着纱布,那抹不经意的柔弱,让她整个人显得愈发恬静而温婉。
“谢侯爷。不过,您确定不需要叫府医来瞧瞧吗?”江阮宁十分好心地提醒,还不忘向他身体的某个位置瞧一眼。
天地可鉴,她绝对是真心的。
裴坼却坐在那儿一甩袍袖,腰杆挺得笔直,皱眉的看她,道:
“本侯无事,为何要看府医啊?倒是你,身上那么多伤,一定要按时药浴,乖乖吃药,才能尽早好起来,明白吗?”
“哦。”江阮宁很不明白,刚刚他都痛成那样了,确定没事?
一顿饭吃的四寂无声,待春桃服侍江阮宁服了药,裴坼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坐在那儿。
春桃悄悄冲江阮宁使眼色:他不会真的要睡在这儿吧?
江阮宁挤挤眉毛:我也不知道啊,怎么办?
春桃咂么咂么嘴,脑袋里突然灵光乍现:有了,针。银针呐。
春桃眼冒贼光,悄悄做了一个扎针的动作。
江阮宁立刻有了底气,眯眼对她连连点头,表示赞许:还是你聪明。
“我说你们两个有完没完?眉来眼去,当本侯是空气吗?”裴坼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两个姑娘一大跳。
江阮宁赶紧扯谎:
“没有,春桃是问我要不要给侯爷换杯茶?银针毛尖可好?”
裴坼的心情已经郁郁,没有深究其真假,只挥了挥手,说:“这么晚了,还喝什么茶?早些安置下吧。”
此话一出,二人的心咯噔一声,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