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坼倒是没有继续纠缠,一副随她意的宽容之态。
可衣服在一旁的衣架上,她此时赤身裸体埋在水里,若是起身岂不是被看个精光?
“我,我……”江阮宁望着衣架上的衣服,无可奈何。
“来人。”裴坼低喝扬声,立即有人回应。
“侯爷。”
裴坼姿态慵懒地活动了一下脖颈,吩咐道:“去净月轩把本侯的换洗衣裳拿过来。对了,多拿几套。就备在曦梧苑东厢这里,近期本侯会多留宿在这儿。”
“是。”
江阮宁心中暗自惊骇,这裴坼不知道在侯府中安插了多少影子般的随从,而她一个自恃内力轻功尚可的人,竟然毫无察觉。
倘若自己方才未能克制住心头的杀意,贸然出手,恐怕早就被制住了。
“想什么呢?”裴坼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她竭力掩饰慌乱的容颜上,安抚道:“你脚上有伤,春桃又不在。还是等本侯更衣后,再抱你出去比较稳妥。”
“不用了,这不合规矩。”江阮宁立刻婉拒,又弱弱地笑着说:“侯爷金贵之躯,怎可服侍旁人。”
裴坼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身形忽地一晃,向她靠近。江阮宁的身躯不由自主地紧绷,心弦也随之紧绷到了极致。
男人的俊颜附上一层水汽,长睫如羽,眼神深邃而婉转,灿如星斗。
狭小的空间里二人之间呼吸可闻,眼睫相错。她甚至看到在他心脏的位置,搏动有力地鼓动跳跃。
这般近距离的对视下,江阮宁不由自主地感到后背渗出丝丝冷汗。
成为权倾朝野、无人敢撄其锋的存在。
江阮宁开始明白,为何他会是权倾朝野,无人敢撄其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