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里,马克把那根坏死的小指截去了,重新给陆昱霖包扎了伤口。
晨曦洒在病床上,陆昱霖睁开双眼,他感到左手疼痛难忍,便慢慢地举起了那只缠着厚厚绷带的左手,这只手的小指部位已经缺损了,他眼睛有些湿润,情不自禁地把左手靠近嘴巴,亲吻那个残缺的部位。
突然,楼道里响起一阵脚步声,阿强,阿龙走了进来。
“你们想干什么?”马克用身体挡住阿强的去路。
“闪开,我们要把陆昱霖带回去。”阿强蛮横地推了马克一下。
“不行,陆先生的伤还没好,你们不能把他带走。”马克依然不退让,用身体挡住陆昱霖。
阿强掏出手枪指着马克的头:“滚开,别影响我们执行公务。”
“马克,你让开,让我跟他们走,你忘了,我是囚犯。”陆昱霖怕马克吃亏,连忙劝马克给阿强和阿龙让道。
阿强走到陆昱霖身边,强行把陆昱霖从床上拉起来。
“不可以,不可以,他的腿还断着呢,不能拖,我去拿担架,我来抬。”马克连忙冲上前去阻止阿强和阿龙的粗暴行为。
马克取了一副担架过来,把陆昱霖扶起来,让他躺在担架上,和另一名医生一起把陆昱霖抬进了囚车。
陆昱霖望着马克,眼里充满着感激之情。
望着囚车呼啸而去,马克的双拳握得紧紧的,发出咯咯声。
陆昱霖被带到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换上了一件七十九号的囚衣,躺在那张吱吱作响的木板床上,旁边有一张木桌,上面有一盏油灯,灯光昏暗,墙角有一个便桶,墙上布满了蜘蛛网,地上铺着一些稻草用来吸潮。
陆昱霖身上的刑伤还在不停地折磨着他,他任何一个动作都会牵连全身的神经,那痛楚便会弥漫至全身。他只能靠左腿站立,而左腿也因为老虎凳而拉伤了肌肉,所以,不能久站,而右腿只能拖着前行,虽然绑上了石膏,但断骨处一直疼痛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