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住心里的不安,游鸿飞渐渐镇定下来:“有烟吗?”
刘羽看他一眼,冲刘宁使个眼色,刘宁拍出一根,给他点上。
吸了一口,游鸿飞低头,望着随着车的颤动颠簸的沙子,意味深长道:“我只是具体办事的,你应该明白。”
“嗯,上面也指示你强.暴我女人了。”刘羽淡淡道。
游鸿飞吸烟的姿势骤然一僵,半晌后沉声道:“那你也该知道,你关不住我的,关了我,就是关了整个市政斧,你在挑战整个体制。”
“知道。”刘羽闭上眼,感受拂面的威风,清爽柔和,轻快道“上下级关系是体制最基本的构成部件,无数的上下级关系,拼凑在一起,形成了体制的框架,打破上下等级的森严,就是打破某个固有部件,体制不会允许。”
游鸿飞讶然,仔细看看刘羽,他发现,这个年轻人并没有他想象中那般肤浅,在某些认知上,并非一片空白,轻笑一声道:“何止如此,你打破的不仅是上下级森严制度,还有稳定。”游鸿飞不知为何,忽然很想说一些话,因为好像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体制好比一个模型,模型的生成不外乎三种基础,一个是效率,一种是稳定,再一种两者兼有。”
“很不幸,我们的体制,名义上强调效率,辅以稳定,实际却是稳定为主,效率次之,所以身在体制中,办一件事会很难,因为要照顾到稳定的结构,任何与现阶段稳定局面相违背的思想、行为都将及时被扼杀,这也是我们改革改了几十年,只改掉表面,无法深入的原因,那些难以改革的角落,绝大多数都停留在几十年前老模样,再或者中间换汤不换药,应付一下改革的风气……改革需要的是创新,而我们的体制首要扼杀的却也是创新,呵呵,以体制的力量来改革,真的,挺可笑。”
刘羽慢条斯理的擦掉脸上的血,淡淡道:“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改革?”
游鸿飞沉默一阵,笑意深深的发话:“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是不敢说。”刘羽丢掉满是血水的纸巾,眼皮也没抬一下:“无非一个倒逼罢了,体制的力量无法改革,那么就让体制外的力量反逼,推动改革,比如人民群众的意志。”
游鸿飞悚然,半晌后砸吧砸吧嘴,哂笑道:“民众?呵呵,几十年的专政,民众的意识早已被,哪来的民众意识?体制的意识,那就是民众的意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