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宝贵的农忙时节将近,耗数万大军在此,不会就是逼自家紧张,全军聚于滏口陉不敢轻离吧?
去岁虽在这里击退官兵,可那是因其等旧战成疲,滏口陉地势险要,自家给养增援俱都方便,现在虽多了不少工事,可若麴义铁心要不计伤亡来攻,自家不定还能有这运气。
田畴等尽在此地,便是要弄清楚今岁春播到底要否如常进行,若滏口陉守不住,涉侯国春播便无多大意义。
众人皆沉默苦思,马皮身上也暖和了些,才又道:“按双戟客屯长所说,我队下去邺城附近打探的一伍人马终于回来,他们倒带回不少消息!”
“嗯?”邓季倒忘了得太史慈提醒,还曾令斥候探过邺城周边的,只是这月余注意力全被麴义吸引去,其等又一直未归,自家倒忘了他们,忙问道:“有何消息?”
马皮答道:“各种消息不少,最紧要却是邺城内还有四万官兵!”
“还有四万?”邓季一声惊呼:“冀州哪来这许多官兵?”
见众人都紧张,马皮忙道:“据传,酸枣的讨董盟军粮秣全聚在城里,城外有人曾见官兵押运出城过一次!”
“盟军粮草?”
车黍刚疑问了一句,田畴最先反应过来,已拍巴掌道:“定是如此!”
邓季等忙往他看去,田畴呵呵笑道:“讨董盟军驻扎陈留酸枣,以韩馥邺城为囤粮处,麴义这是奉命防张燕来劫粮,领兵到武安震慑黑山呢!”
众人听他一说,这才恍然,马皮道:“我等一路苦思,也是如此!”
车黍“呸”了一口,大叫道:“这厮防张平难便好生去防,怎选了武安?倒让老子们月余不得安寝!”
车黍大嘴巴没人搭话,常德老头已站起来道:“麴义大军既志不在我等,这便安排老弱精壮人等春耕?”
邓季点点头,道:“虽可开始春播,滏口陉处也不能少了戒备,前年没能尽歼我等,难保这位麴将军不记恨!我留此地,勇卒、辎辅兵亦全数不许撤离,披甲提防,春播事项便交与三位去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