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fu人已近五旬,苦蝤浑身染血,一手提环首刀,一手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到庭院中时,嘴里还在尖声叫着:“以子弑母,是为不孝!”
苦蝤嘴里只冷笑着,抬头问吕旷之父吕正:“姑父,以妻杀夫,却是如何?”
吕正是吕氏族长,站在最前列,他的妻子高氏随在身旁,吕旷也早松了绑,站在父母身后,其余吕氏族人则三两一群,远远围观。
见吕正与高氏看向自己的目光冰冷,胡氏忙挣扎着大声喊道:“逆子!此事县中已有公论,实乃你兄弟二人所为,与我有何干?”
见她犹还嘴硬,苦蝤“哈哈”一笑,唤亲卫将高翔拖上来,按住头,手中刀“唰”地一声便将他耳朵割下。
“啊!”
血液、汗水都从高翔身上涌出来,他却硬气,死死咬住嘴chun不吭声,见爱子惨状,胡氏却已一声惊叫出来,又听苦蝤言道:“尚当我不知么?下yào的便是当时只得九岁的高翔,他至今不敢娶妻纳妾,不过曾因梦话泄事,有shi寝婢女得知后出逃罢了!”
“你如何知那贱婢?”
胡氏大声问出来,苦蝤冷笑道:“那婢女逃出,因我妻对其有恩,便将此事禀于她处,我妻虽改嫁他人,却终念着一丝夫妻情谊,便遣人送信于我!”
他说完话,提刀又要对高翔下手,胡氏见再辩白不开,却也心疼自家孩儿,出声叫道:“不关他事,乃我所为!”
苦蝤手中刀果然顿住,喝问道:“我父究竟何人毒死?二弟怎会认罪?”
胡氏一下顿住,脸上变幻了好一会,待苦蝤动怒又要去割高翔身上部件,才忙嘤嘤道:“你二弟与我婢女有染,被我知之,当日趁你入厕,唤婢女引走他,又骗我儿去下灵yào救父,你二弟纵未下yào,事终因他而起,吃不住刑,又怕连累到你,自然就招了,这皆我主事,翔儿实不知情,万望你念兄弟之情,饶他一命!”
“恶fu,还我兄长命来!”
吕正、高氏被拉来此,与胡氏近三十年jiāo往下来,这事本还有些不信,听她亲口承认,顿都勃然大怒,高氏更是直接扑上去,拽着她头发便撕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