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连漾扯了下嘴角。
她现在知道述戈为什么能毫不留情地捅她两剑了。
原来从一开始,他对她的好感就是负的。
系统安慰她,
……
她该说声谢谢吗?
***
另一边,封临已气哄哄地上了马车。
他先将沾了泥水的袍子胡乱扯下,丢在一旁了,再才气极地踹了两下车厢。
颠簸的马车忽然一顿,险些叫他摔倒。
他扯开帘子怒骂:“停下做什么!”
小仆往后一瞥,道:“少爷,前面有人挡路。”
“挡路就不走了?”封临怒斥,“只管往前走,马到头上了还挡着不成!”
“是。”小仆听了随即扬鞭向前驶去,但只行了几步,便又停下了。
帘子还未来得及落下,封临向前一个趔趄。
再抬首时,眉眼间已染了更多的怒气,抓起折扇便往他头上狠狠一砸:“若赶不了马,就把银子给爷吐出来!”
“嘶——少……少爷……”那小仆吃痛揉着后脑勺,“那人是——”
还没说完,封临就眼睁睁看着他脑袋一歪,摔下了马车。
他怔住,正要探出身看得更仔细些,却有人率先闯进了车厢。
封临抬头,恰对上一双笑眼。
在这昏暗车厢中,那眼格外亮,瞧不见丝毫浑浊。
他大惊失色:“述戈?你来做——”
封临猝然止声,神情间爬上莫大惊骇。
又是那感受。
可怖的威压从四面八方压来,挤得他心颤肉痛。
不同的是,这回那威压持续得更久。
内脏似乎被挤破了,一瞬间,成股的鲜血从口腔、鼻孔涌出,可他却连声音都发不出,也动不了。
他隔着朦胧的血雾,看着述戈取下了腕上的细绳。
述戈带笑看他,漫不经心地伸了食指,套着腕绳打转儿。
绳上栓的剑被牵连着飞速转动,经光一照,便划出了银圈,在他的瞳仁里不住浮沉着。
“我来,是有些话要告诉你。”
述戈停住动作。
下一瞬,那还没手指长的剑,竟化作了一把长剑。
封临眼睁睁看着他拔出了剑。
他已意识不清了,脑中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这人疯了!竟要杀他!
“等……等等……”将死的恐惧逼得封临挤出嘶哑哀泣,“别……别……错,我错……了……”
他一开始就错了。
方才在车厢前感受到的那股强大威压根本不是错觉。
竟真来自述戈。
但为时已晚。
述戈举起那利剑,不顾求饶,径直刺进了封临的腹部,穿破脊背,将他钉死在了车厢里。
他望着那双蓄满血泪的眸子,以及痉挛不断的身躯。
渐渐地,他的瞳仁因兴奋而轻轻颤抖,眼底却一片明澈。
只是因脸上沾了殷红的血点,显得更为昳丽。
“且记着,往后将嘴放干净些。还有——”
述戈转动着剑柄。血肉搅动,声响黏腻。
可他却离得更近,看着那渐没了生机的眼眸,低笑出声。
“再莫说我与旁人生得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