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婶一脚踹过去,把麻七郎踹到污秽堆里打了个滚儿:“好了,你也臭了,一块收拾干净。”
李叙白暗戳戳的竖了个大拇指:“简单,粗暴,但有用。”
麻大郎听到李叙白的嘟哝声,笑了:“家里孩子多,娘可没工夫好好说话。”
李叙白点头:“麻大哥说的是。”
麻大郎不好意思的问道:“二郎,你方才,方才使得那招,可有什么名号?”
李叙白愣了一下,高深莫测的一笑:“那叫棍子蘸屎,指谁谁死。”
“屎?那你,怎么不觉得臭?”
李叙白慢慢的从鼻孔里掏出两团纸,下意识的深吸了口气,差点被熏吐了:“好臭啊!”
“……”麻大郎笑的险些将李叙白扔到地上。
“大,大嫂,大嫂你醒了!”李云暖突然狂喜的叫了一声,扑到了门口的女子怀里。
那女子似乎不太习惯李云暖的亲昵,手足无措的轻推了一下,没有推开,只好无奈的放在了李云暖的背上,神情温柔。
李叙白循声望去,骤然迈不动步子了。
缱绻风过,天晴了,阴霾全散了。
那年轻的女子形销骨立的倚在门边儿,没有病弱憔悴,唯见英气飒爽。
乌发如云,杏眼桃腮。
一双眼波光潋滟的撇过来。
李叙白的呼吸都乱了。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
怎么会有那样莫名复杂的情绪?
比数九寒天冷三分,比碧落黄泉更遥远。
李叙白知道,这女子是这具身体的大嫂宋时雨,他那便宜兄长李叙生艳福不浅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