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石元孙倒不笑了,而是叹了口气才说道:“要论战,非是石某夸口,党项现今绝非大宋之敌,然李德明事宋甚是恭谨,朝中不欲战,怎奈此何?党项人常过边境劫掠,边军又少,防不胜防,定难一日不宁,大宋五路不安,常此以往,徒耗钱粮,亦是心头之患。”
李清又问道:“然将军可知党项人目前可控之地几何?士卒若干?”
石元孙笑道:“这党项人乃是游牧出身,男子皆有一战之力,控弦之士怕不有二十万之众,只装备简陋,与契丹铁骑相去甚远。”
打仗仅仅是*武器么?
石元孙又道:“自大中祥符年间,党项人取了灵州,定难早非五州之地,如今又袭杀朔方节度使潘罗支而取凉州,扩地千里,然疆域虽大,地产贫瘠,不足为忧。”
李清听了心里却是一惊,他没去想石元孙的评论,更不会认同什么不足为忧,若是党项人现在就有那么大的地盘了,那么李元昊干了什么?
本来李清一直认为这党项人是李天耗的手里才发展壮大的,谁知道党项人现在就那么强大了?李清可记得这李远昊虽然与宋兵作战屡屡得胜,却是没攻占过宋朝地思念们领土,况且立了西夏国之后,那个辽国和它关系也是不好。并不会再为他撑腰。
莫非他干的事情就是称了帝?
人都有志气,宁为鸡头,不做牛尾,这也许是好事;不过这做了鸡头地。不过惟独他一人而已,莫非他称了帝,党项人民从此站起来了?生活幸福美满了?他要有本事。那就灭了辽,平了宋,这个结果李清倒也没话说,可就为了称帝这个虚名,弄得契丹人和宋人,都与党项人打个不亦乐乎。李清不觉得他就是个英雄。
真有胸才大略。至少得审时度势。党项人没有这个实力吞辽灭宋,实际上一直还占着劣势,称帝为了什么?说穿了,不过是个人野心罢了,说穿了。不过是一些虚荣心罢了,李清倒觉得这李德明才是个人物。不声不响地弄了那么大的地盘。
李清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虽然李清不敢肯定这方法就一定管用,但李清想试试。
他想杀了李元昊。
这世界有野心的人多,即便平凡人也做白日梦,可是有能力的人就少了去了,就是要做坏事,没能力地人想为害一方都难,而这李元昊是个有能力又有野心的人,只是他的野心比能力大了那么一点点。
满足一个人地野心,便驱使成千上万的人为之付出生命,这个代价也确实太大了;毕竟李清知道,即便西夏国成立,李元昊称了帝又如何?除了党项人当他是皇帝,宋人契丹人会当他是皇帝?只不过一个称呼而已,而正是这称呼才把宋,辽这脆弱的平衡给打破了,弄得彼此之间杀伐不断。
杀了李元耗,那么党项人和契丹人之间也不会开打,那么契丹人不会因为与党项人的战争而损耗国力,那么,至少那个金想要崛起就没那么容易,那么,似乎北宋也就不会亡在金人的手里,就是苍茫之中皆有定数,李清相信,至少,一切都得推后那么几年!
至少不会死那么多人!
不管了,即便以后会有什么变数那是以后地事情,能为宋朝做得到这一点,李清已经觉得很可以安慰自己了,这想法在李清地脑子里还越来越强烈,烧得他在石元孙地书房里都坐不下去,他向石元孙告了退,匆匆走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