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坐而论道(3 / 4)

李清只好笑道:“范大人却是抬举我李清了,清何许人也,既无高风亮节,也少雄心抱负,古来隐士不能催志屈道,借誉期通,不得已而为之,清何德何能,敢与高人并肩?且平素偏好美酒佳肴,有喜爱歌舞,这隐士万万是不愿做地;对了范大人,依大宋律,朝廷官员不准眠花宿柳罢,这可非李清所愿,要是范大人上疏劝朝廷改了这规矩,我便读书应试如何?”

这一席话却是有些耍赖了,朝廷官员不得让烟花女子陪宿的确有这规矩,但又有几个遵守地,只是不能公开罢了;范仲淹听了李清地这番话,也只好陪着苦笑,只是叹息一声道:“既然李公子执意如此,我也是无话好说,只是李公子心思灵动。本可造福黎民,却甘愿处江湖之远,将心神放在些奇淫机巧上,不由人不扼腕叹息。”

*,还没完了,知道你范仲淹也是为我李清着想,想让我博取功名,本也打算开几句玩笑息事宁人算了,只是李清最听不得什么奇淫机巧,旁门左道之类的话了,咱中国有多少聪明人,是被这四个字扼杀掉了。

圣人之言就是包医百病的良药?

李清轻笑了一声。忽的岔开话题问道:“不知范大人在广德军中,却是任何职?”

范仲淹没料到李清突然有这么一问,怔了一下立即没答上来,柳七在边上笑道:“希文兄先在广德军中任司理参军,后调任集庆军中做推官,此番回京侯见。想必又是要高升了的。”

李清拱手笑道:“如此李清先恭喜范大人了,只是在下素不留心官场,未知这司理参军及推官专司何职?”

柳七笑得更欢了,“三郎平日对此也是绝少问地,怎么今日有兴趣了,莫不是听了希文兄一言,便思这进取之心了么。”

李清没接口,只是看着柳七。心道知道你笑的好看,可也不要老是笑好不好,我又不是女的,电不着我。一会就要你笑不出来。

柳七接着说道:“这司理参军及推官虽官阶不同,然所负之责俱是一样,乃是专管讼狱,审理案件,希文兄坦荡不徇私,人皆称颂,因此才升迁如此之快。”

还得意呢,这推官也不过是个从八品,柳七啊柳七,你可真是被这做官迷了眼。那个自云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地柳三变哪里去了?做官真的能造福黎民么?李清故做惊讶的问道:“只知范大人乃一饱学之士,未曾料到对这刑名也是精通的很啊。”

范仲淹也是感觉到李清话里似乎别有味道,肃容答道:“精通二字不敢言,只是兢兢业业,但求光明磊落,无愧于心就好。”

李清道:“清也曾游访过开封府地大牢。这刑狱事关人之生死,当清如水。明如镜,在下斗胆问问范大人,做好司理参军及推官这些职务,单凭兢兢业业便就足够了么?范大人敢断言自己经手的案件,便没一单是冤假错案么?”

范仲淹沉吟片刻方才答道:“有无一单冤纵,范某不敢断言,然范某从未欺心办案,此情可对青天,若是略有偏差,许是范某才疏学浅了些。”

听了这话,李清可没因为范仲淹话里有所保留而心生芥蒂,相反对人家很是敬佩了,果然不愧一代名臣,光明磊落四个字绝对配的上地,能这么清醒的认识自己,这份胸襟,有几个人做的到?

李清笑道:“范大人熟读圣贤之书,却于推官任上为人称道,李清也是敬佩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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