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彩头(2 / 4)

公子哥儿都是高门出身的多,亦有不少人也是惯入风月场所的,本来置身于莺莺燕燕之中并不曾拘束,忽而被人评头论足起来,神情都有些扭捏,连王德显都将腰板挺直了许多。

反正也没咱什么事儿,李清倒是自在地将脑袋乱晃悠的,究竟怎么个评法呢?要司仪不?咱也会说两笑话的。

半晌都没动静,一帮公子哥儿神情更是不自然了,一时间几百号人。除了端酒上菜的庄丁发出些声响,连个笑声都听不着;李清忍不住正想出声问问呢,到底高下怎么个评法啊,这老没动静不是折磨人么。

还没等他开口,只见虫娘从主宾席上起了身,婷婷袅袅的来到李清这桌席边,也不言语,微微行了个礼,然后纤细的手指从头上拔下根玉簪,低着头快步来到高小公爷身前,将那簪子往高小公爷怀里一扔,羞红了脸转身就走。

虫娘可是楚云馆的当家,什么场面没见过?今日露这小女儿状把个李清都看得目瞪口呆了,更何况旁人?

其实这也无可厚非,啥年代啊,虽说是脂肪地里泡大的,往常楚云馆迎来送往的应酬也是正常,可要一个大姑娘当着这么多人表示爱慕之意,如何又不害羞地?

一干人都在这发怔呢,李清“啪”的把桌子一拍,大叫一声道:“好!”他可是为虫娘的神态叫好。高小公爷还以为李清夸他,任是再经过什么大场面的,一夸之下脸上也有了些晕红。

原来是这般投粟法,够新奇、够浪漫,也够暧昧的。

有人带了头了,三三两两的姑娘们也起身了,穿花蝴蝶一般在席位上游走,这投票的品种可就多了去了。有的学着虫娘的模样从头上摘下珠花,有的是解下腰中拉的香囊玉佩,更有的直接把自己手上抓的汗巾绣帕送了出去。

最暧昧的是个不知道哪个楼馆的小丫头,想必平时拮据些,身上佩带之物本就少,头上也无珠翠,情急之下把束腰的丝带解了递过去。

别家公子还都端坐在那,个个神情紧张呢,唯独李清置身事外放松的很,偏他瞧见了这一幕。这龌龊人连叫好也不会了。大大的一声的“哇!”吓的人家小丫头趔趄几下,差点摔一跟斗。

接丝带的那哥们本就神经绷紧,听得李清哇的一声大叫。赶紧将丝带揣进怀里了,低着头装没事人样了。

难怪孔子说:食色、性也;他老人家可没说分什么男人女人的,谁说女孩家就不好色了?宋玉在《登徒子好色赋》里不是说了么,当年那个“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的大美女天天爬在墙上偷看他来着;潘安想吃水果了,就驾车到城里兜一圈,回来别说自己吃,摆个水果摊都够了;更有汉代大帅哥卫玠,“观者如堵墙”。看啊看地,居然把个大好帅锅锅给看死了,你说那些女人的眼睛得有多毒才行,一条人命啊。

李清现在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的,当然,绝对是为王德显抱不平来着,这点无庸置疑的,明明得胜球是王德显带队赢了地,凭什么高小公爷得的彩头比德显多那么多!因为长的帅一点?切,小白脸!瞧他那幅得意相,这年头要有西红柿咱准抡圆了砸过去,咱可要为王德显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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