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德显明摆着就没李清那么在意的,人家现在精神正恍惚中,虽说彩头远远比不上高小公爷多,还正可以细细品味旖旎之态。
女孩家袅袅的走过来,似羞还怯,眼风将你这么一瞟,然后飞快的将手中之物投入你怀里,葱白的手指一闪,你只能瞧见低头的那一抹羞红,等你想细看,人跑了,娇弱的背影隐在人群里,只留下犹带女儿清香的随身之物,王德显不由得想起自己结婚那晚了,好像也是这般感觉来着。
还别说,谢大娘还真是有心人,李清一旁瞧得真真的,虽说上场露脸的就那么三、四十号人,彩头也集中在最突出的几个人手上,可谢大娘并没有冷落旁人,秦时楼里的姑娘们加上庄里学艺的那些小丫头,倒是分别将彩头儿分送各人,几乎人人有份。
都快投完了,高小公爷面前的桌上堆得老高,即便他使劲想绷紧了脸,嘴才闭上,眼睛眉毛倒成了弯的了,似乎满园的男爷们还就李清和石小公爷两人一件都没有,还好,有个难兄难弟地,倒可惺惺相惜一番。
李清端着杯酒正准备安慰一下石小公爷,其实也是安慰安慰自己,正待开口,却见若英和谢大娘连抉而来,谢大娘斜眼描了李清一眼,摘下头上的珠花却投到石小公爷怀里,若英笑吟吟的将自己的香帕搭在李清手上。
两人一投即走,李清心里可是忿忿的很,谢大娘的凭啥给他石公爷,不好,我要上诉!
今日得胜球的魁首几乎都不用去计算所得了,高小公爷明显比别人多出一大堆来,甭管输赢,咱姑娘们不在意这个,啥年头都是花样美男要占便宜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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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显却是丝毫没有嫉妒之心的,还起哄叫高小公爷上前致词呢,不行,这个李清可反对的很,咱最烦领导开会致词了,高公子去唱个小曲罢?不会,那就去跳一个舞来!
好说歹说高小公爷死活不愿上台,石小公爷一声喝道:“高世兄,最难辜负美人恩,今日这许多的姑娘给你彩头,如此三番四次的推托,怎对得住人家的一片好意?”高小公爷求饶道:“小曲真个不会唱,要不,我使上一路剑可好?”李清还没来得及反对。同座的公子们已经轰然叫好了。
场中高小公爷身随剑走,影伴步行,腕翻雪浪,指露锋芒,使到酣处,一声长啸,满座皆惊;唯独李清在一旁撇撇嘴道:“不好,不好。没有唱小曲来的快意。”
今夜的月色也格外的撩人,昏昏黄黄的犹如春闺里的灯,高小公爷得了最多的彩头,适才舞剑又露了脸,像李清这般爱起哄的如何肯放过了他,更有王德显这般牛饮的人在一旁护驾,即便自己的酒量很浅,也逼得高小公爷一个劲讨饶了。
闹得正欢时,石小公爷一旁对李清说道:“酒过三巡,菜至五味。三郎的正戏也该上场了。”
对的,李清猛然一惊,别一会喝多了把这个正题给忘了。
今儿个特地请上那么多姑娘来,李清可不是为了那橄榄球的。庄里派了那么多丫头出去教授交谊舞,可教来教去,这舞还愣是出不了院墙,很多人家还只把这个当做一个节目在欣赏,跳的也还是府中的那些歌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