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炸了男人的窝,敢情男人炸了窝也和老母鸡是一回事,石小公爷大声叱着荒唐;王德显指着李清哈哈大笑道:三郎真个不做些惊人之举怕是不安生的;高小公爷也摇头说不妥,此番不同上次水云庄一会,那些个清流士子们岂有不侧目的?宋祁上次在水云庄里看的心痒痒的想跳,还说自己大哥迂腐呢,这时候自己也迂腐起来指责李清此举有违民风人情,若是一干小民都依样学将起来,岂不天下大乱?
来bsp;张先只摇头叹气做不可救药状,柳七则提醒李清,此次还是以赈灾为重,若是让京城里的重臣都心生反感,岂不坏了范仲淹的大事?
怎么会坏范仲淹的大事?那范仲淹也是个倔驴子脾气,刘皇后变成刘太后,朝政全握在手上的时候,那范仲淹还屡次上书要人家还政于仁宗呢,他认准的事情会善罢甘休?更何况这的确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要不是兴化县城人寡钱少,需要朝廷的财力支持,说不定他自己早就修起堤坝来了。
千年以后还在传诵“范公堤”的功绩,咱李清干这点出格的事情,莫非会干扰历史进程?
不管,李清站在厅中很有股舌战群雄的气势,不过用的却是韦小宝的套路。
高小公爷,莫非在水云庄一会那些个清流士子不侧目,换了众目睽睽、朗朗乾坤之下,那清流们便要侧目不成?岂不掩耳盗铃?丁相在府中据闻也常跳来着,让清流们对丁相侧目去罢!
宋祁你休要多言,这跳舞情形你也见着的,有何伤风失礼之处?咱李清还就想小民百姓都来跳,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王德显你严肃点,如今也是学的差不多了罢,那日你必要上场去跳,如若不然,往日情分便都一笔勾销了。
张先你再做这个鬼样子,我便让京城秦楼楚馆的姑娘都不准你进门!
见厅里吵成一团,石小公爷挥手止住争吵,先是瞪了李清一眼,方出声说道:“我等为此争论不休,此事却是有关姑娘们的清誉,且听姑娘们的看法如何?”
也不知道谢大娘是怎么做思想工作的,那些个风月班头们却没有一人出声反对,这个事后倒要请教一下,见石小公爷问起,谢大娘也不好出来表示支持李清,谁不知道秦时楼向来和李清同声气的?一时俱是无人回话。
石小公爷等了一会,又出声问了句:“今日便是商议,各位何不一抒己见?也好让我等有个计较。愿是不愿,一言可决矣。”
半晌倒是虫娘站了起来,冲着四周道了福方开口说道:“我等姐妹岂有清誉可言?愿或不愿几曾有我等说话的地界?能跻身义举以是幸莫大焉,平日里又何曾不是琴曲歌舞供人消遣?虽则竞价一事有些唐突。然三郎坚持,姐妹们愿从,非为其他,唯李三郎素来不曾轻贱我等姐妹。”
虫娘说完,整个厅里都是安静了好一会。
石小公爷和李清对视了好一会,见李清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石小公爷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此便由的你罢,只是这法子却要改改,如是三郎不依,石某便撂开手再不过问。由得你去闹如何?”
说白了,李清把石、高两位公爷请来,就是希望得到京中这些权贵子弟的支持,如今的交谊舞也没传播开,就是一干姑娘愿意,没些个会跳舞的男伴,也不是空闹腾一场么?有了这些公子爷们捧场,这影响力大不说,受的阻力也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