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兄弟听了这话脸都气得铁青,安小哥本在陪笑着,现在也收住了笑容,这都已经服了软,怎么还是不依呢?说我们倒算了,谁叫咱们说错话了,可说到自己公子身上,那可不行。
一直没开过声孙五这时候忽然开口说道:“原是我等出言无状,却与我家公子无干,只是若诸位大人有兴登门,我家公子最是好客,喜结交天下英雄,定会尽宾主之礼,我家公子姓李名清,便住在汴京城外水云庄上。”
杨大也朗声说道:“今日之事全由我等出言无状而起,若是诸位大人要见责,便由我等领教责罚,还请诸位大人休要污及我家公子。”
这几句话一说完,棚里暂时出现冷场了,连那中年军官脸上也是悻悻之色,过得一会儿有人小声说道:“李三郎又如何?李三郎便可说我等污了禁军名头?”随即有人附和道:“就是,不过侥幸赢了一仗,便可目中无人吗?”
眼看着本就要平息下去了,这会又起波澜,大家都在京城里混,凭空多那么多对李清不满的人,总不是件好事情,就象杨二评论禁军那句话,其实也是随口并未当真,人家这些禁军军官的话也是撒气,并不是要和李清较真,现在一亮名号倒麻烦了,反而叫人家憋着一口气。
安小哥这会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之前陪笑说软话没关系,反正咱上不得台面,现在要是再陪小心说话,掉的就是李清的面子,这个安小哥就不愿意了,眼见着局面这么僵持着,再过的一会,恐怕棚里个个都要说李清目中无人了。
正在这时,本来一直在边上看热闹的禁军军官站起来五、六个人,为首的年轻军官哈哈大笑道:“误会误会,俱是戏言耳,诸君无须叫真的,李清李公子并不曾开过声,如何可怪罪到他身上!周大人,您说呢?廖老哥消消气,为句戏言认真不值当的,莫如等赛后兄弟请诸兄丰乐楼喝酒听曲可好?”
那位拍案大叫的军官原来姓廖,只见他有些带酸味的说道:“秦大人,你倒是攀了高枝,现下来说便宜话儿,若真要破费,丰乐楼有什么趣处,不如去秦时楼的好!”
只见那姓秦的年轻官儿立马换作一副哭相的叫道:“廖兄真是不厚道,小弟的月傣才几何?怕是不够秦时楼一晚上的花销吧,若是去了,家妻小便上廖大哥府上讨生活如何?”
见了这般做派,姓廖的官儿笑骂道:“好你个秦起,原是这般滑头,莫以为我不知晓,这几日你都在甜水巷不曾归家,若上你府中宣扬开了,怕是不得安生吧?还是乖乖的做个秦时楼的东道吧!”
这句话可应得了棚中大多数军官的赞同,个个闹着要上秦时楼,那个秦起在中间作揖打恭讨饶,一会儿说秦时楼里花费太多,囊中羞涩侍候不起,一会儿讨饶说千万不能让他娘子知道他在甜水巷过夜,要是府中河东狮吼可要到刘大人跟前说理去,原来这个姓廖的,是捧日军刘都指挥使的手下。
花姑娘就是魅力大些,刚才还是大家象乌眼鸡一样的瞪眼,一说到花姑娘,转眼便是一派祥和。
周大人这会也不好紧绷个脸了,他对得胜球这东西本是没什么反感,不就是个玩的游戏么?这样也好,有这么个游戏,军中那些兔崽子也算有点事做了,省得老在外面惹乱子,至于别的么,倒要细想想的,国公爷的招牌是响亮,身份也贵重,可毕竟不拿事不掌权,咱官小身卑的,却是个手上有兵的副都指挥使,还是上四军中的天武军,国公爷也管不了咱,要我这么贴上去凑近乎,还真有些不乐意的。
不过国公爷后面是太子,这可就是以后的皇帝,谁不知道当今圣上就么这一棵独苗,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周大人嘴角一咧,挤出丝微笑道:“若不是说话狂妄些,本官如何会计较,此事便这么揭过吧。”他可没接秦起的话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