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事事依我。便告诉你也无妨,只是……只是这东西究竟何物,三娘,若英,还是你们说罢,我上院里看看风景去。”
说完李清笑着跑出房,还将门带上了,若英和云三娘自然心领神会,甘十三娘和泯月面面相觑了。这啥东西这么神秘?还到院里看风景?那院子里有啥风景好看的,李公子你倒仔细些别掉井里了。
时间也不大长,李清在院里正在数老淮树新发的芽,咱这大宋可没有全球变暖的问题,季节变化还是很明显的,才几天没注意这棵老树,既然新芽都数不过来了;数不清就数不清吧,反正若英笑着开门要他进去了。
还行,没和当初若英那样像个兔子似地到处乱跑,只是一见李清进来,泯月姑娘侧转了身,还拧了头,始终和李清保持着一百八十度的相对,甘十三娘头垂得低低的,脸红得像要滴出血,一瞬间变成个羞答答的大闺女了。
李清施施然地坐下。羞啥?男人女人的,不就那么回事么,生理现像,天经地义的,要老这么羞答答的,咱这事情还谈不谈了?
这样也好,本来李清是打算等云三娘改进的差不多了,把样品和制作方法一起捎给谢大娘,然后让谢大娘统筹去安排制作推广,既然江宁这边的都找上门来,又说愿意听从吩咐,那不如就让这边先行一步也好,做它个一船过去,这样谢大娘可以提早开始推广了,销路李清可不愁的,那京城里少说也好几十万人,女人还怕少了?就皇宫里便几千号呢,一个人不得用上几个?怕是做十万个也不够一个月用的。
“甘姑娘,这来去路程不短,怕是收益要等上一段时辰的,实不相瞒,李清现在囊中羞涩,爱莫能助的了,只怕姐妹们要挨上三、两个月,只是尽可放心,李清决不于中取一分一离,届时你也可叫人随船前去京城。”李清说道。
甘十三娘这会还真是个小姑娘了,头一直低着脸也不抬,说话的声音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就凭这物事的念想,如何会信不过公子?小女子虽浅薄无知,倒也能明白其中曲奥,即便不是为了谋生,对众姐妹来着,这物事也是个好的。”
说完这句,甘十三娘忍不住双手捂住了脸,泯月明明是背对着李清,却和甘十三娘一样,好像李清的眼光会转弯了,过了好一晌,甘十三娘才继续说道:“公子也无需忧心我等姐妹,亦明这事确需好好筹划,得当,姐妹们便是节衣减食,这几个月也是撑得过的;未知子还有何吩咐?便请道来,小女子也好早做谋划。”
既然把这么多人都扯进来了,这还真不能不想得周密了。李清最担心的就是这东西一传开,马上商家跟着制作,那就得比成本了,再说都用生宣,这东西可不便宜,前期不担心,先用的都是富贵之家,可以后呢?
“李清也是乍到江南。这人面上也不熟捻,甘姑娘倒是寻人问了来这造纸的法儿才好,毕竟用生宣不是个长久法子,也易遭人非议,若是能找人定做纸张,无需生宣一般讲究,只要又软又吸水就好。”李清笑道。
“只是软及吸水便成么?可还有其他?”甘十三娘低声问道。
造纸?对这玩意李清可是绝对的门外汉,他就知道小造纸厂会污染环境,还有么,就是他知道生宣是擦的不二选择。那还是到了大宋才明白的。
一时间李清也想不出什么。只是他刚一摇头,甘十三娘就说:“今日来的卤莽了,公子眷顾姐妹之德。容日后再谢,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