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好兄弟,李清赞许的冲范仲淹点点头,这会晏殊其实也是有了兴趣,十里秦淮一月的花捐已近十万贯,这是江宁重要的收支来源,李清敢开这么大的口,倒要听听这功劳究竟有多大。
“盘踞太湖已久,为害地方多年的水寇,便请晏公一举而尽灭之,如何?”李清郑重的说道。
话一落音,范仲淹和滕子京吃惊不说,晏殊听了眼睛一亮,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可是古时候为官者最爱说的一句话,做官讲的就是政绩,对于京城下来的官儿就更加,当初王钦若、丁谓等人就是在地方上做出了成绩,最后才能入阁拜相,而晏殊中进士时太年幼,一直在京城为官,他缺的就是这个资历!
“此话当真?”晏殊有些急促的问道。
见李清微笑地点点头,晏殊可不得不认真思量了,李三郎行事虽然乖张些,可在这些大事上却经常出人意料,一个文弱书生居然吃了豹子胆,敢在延州和党项人开战,即便说是赢得侥幸,那么一月下来,把个杂牌的骑捷军生生训练的放倒龙卫军,这可是眼睛看的真真的事实,要是真的一上任就剿灭了太湖群寇,这个官声前途那可就无可限量了。
范仲淹和滕子京都有些为李清担心,太湖上水寇为患可是有年头的了,李清乍来江南也不过二月,他有把握么?
李清可是心定的很,虽然莫风和杜先生尚未回转,可消息早已传了回来,“八足鼋”陆老爷子正有收山之意,如今太湖上的生意也不太好,听李清忽悠的做海盗如何如何有前途,那一帮弟兄很多动了心早有混得不太好的兄弟先期来投了,否则小白将军的厢兵有什么本事把大料船开到泰州去?
“江宁并不濒临太湖,只怕还要和苏州府知会一声,不过这也不妨,江宁的漕船遭劫也是有的,师出未必无名,若是只用本府的厢军,帅司也无需去公文,漕司张大人那边定要知会声。”晏殊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边轻声嘀咕道。
“三郎。需出兵多少?用船几何?料得几日可破敌?共用军需粮草、兵器甲帐可曾算计好?晏某可不善用兵,如此,便托付三郎了。”晏殊脚步一停,气定神闲的对李清说道。
看来晏殊是决定了,只是这话问得李清和小白将军面面相觑了,军需粮草?还什么几日破敌?之前李清可真没算计过这些,他和小白商量着是随便带些人到外面瞎逛悠下,回来便说打胜仗报捷。
又是滕子京插口说道:“剿平水寇。漕司也责无旁贷,这一应支度,怕是可向漕司要上些,另则虽不叫苏州府出兵,只是此事于彼亦有益,出些钱粮也是该当的。”
这会换成李清和小白将军对望一眼,两个人暗暗的偷笑了,还真是事先考虑不周,咱只算这战功政绩了,没算还有费用呢。看来这次还能赚上一笔。
晏殊摆摆手笑道:“宗谅兄无须算计了。漕司这段时日怕是被希文搅得无措,既然三郎胸有成数,便无须罗唣太多。三郎可曾算计得当?无妨的,只要能一举荡平水寇,费些钱粮也是该当的。”
李清又没带过兵,即便在水云庄训练骑捷军,那后勤也没让他操过心,他哪报得出什么数字来,李清愧然一笑说道:“此事运筹,皆由小白将军及白都监在谋划,具体详情,怕是要请白都监向晏大人禀报了。”
晏殊楞了一下笑道:“倒不知白指挥亦这般干练的。既如此,本官现就走马上任,清点府库,等白指挥计谋得当,选一吉日出兵!”
李清赶紧问道:“晏大人,适才清所言这花捐一事,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