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两重天。
刚才那张樱桃小嘴都给李清尝出草莓味来了,现在他觉得刚才亲的应该是一张母狼的小嘴,“啊,痛啊!”他很没风度的大叫起来,也难能怪他,谢大娘那两排细密的贝齿分明已经咬进手臂上的肉里了。
“你听我解释,并不曾有心要瞒你,哎吆,你先松嘴好么?咱们慢慢说,这一路辛苦不?你吃饭了不曾?玉儿,我手艺可好了,你先松松嘴,等我烧两个菜你吃完了再咬好不?”随李清怎么说,谢大娘抓着李清的手臂就是不松嘴,眼睛还示威的瞪着李清。
咧了咧嘴,李清咬着牙叹口气道:“唉,京城一别已近一载,玉儿的脸也尖了,让我瞧瞧这身上清减了没?”
眼见着李清那只没被咬的咸猪手已经快摸到自己胸脯了,谢大娘才恨恨的松了嘴,往旁边一闪,顿着足指着李清就骂起来,“都是些负情薄悻的男人,没良心!玉儿还在京城造声势、苦心操持庆典,你个,你个没心肝的倒忙着在江宁娶新人!”
娶的是云三娘啊,咱在江宁可没兜搭什么新的小妹妹好不?那云三娘能算新人么?老相识了啊,应该算不新不旧的人,李清还想调笑着解释几句,却见谢大娘瘪着小嘴,两只眼睛闪着泪花了。
也顾不上揉揉现在还生痛的手臂,李清腆着脸凑上去,伸左手搂着谢大娘的肩膀,刚才咬的是右手,要是谢大娘还不解气,换个手咬就没那么痛了,“玉儿。非是不愿先知会你一声,只是这念想来的突然啊,主要是施二娘才嫁了人,怕三娘见了心里不自在,因此才赶着办了婚礼。”
谢大娘不情愿的在李清怀里扭了几下,到底也没挣脱开去,歪头瞪着李清,“既然你娶地是云姐姐,玉儿怎会着恼?你放我这般小心性么?若是有这心,为何前些时日的信上不说?等那楼船进京方才知晓。还是过了几日才知的,你三郎分明就没把玉儿放在心上。”说完,眼泪顺着小脸就流下来了。
看来警报解除,谢大娘已经没有再咬人的冲动了,李清这才伸过右手把谢大娘圈在怀里,好好哄吧,男人泡妹妹的水平,还就体现在这上面了。
还就是做贼心虚,一听见京城来人,就以为是来找拐卖分子的。人家谢大娘可不就是京城来的?
谢大娘的确很委屈,一个多月前收到云三娘的来信。说是江宁厢军要送楼船进京,届时厢军们还要好好露一手,那可都是李清的心血来着,谢大娘在京城里待着,一直把李清能早日回京当作最大地事情在想,无奈现在朝堂上情势复杂的很,风云变化莫测,这会子想托人为李清说几句好话,怕是谁都不敢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