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男不死心的劝道:“父亲,那可不一样,将军年轻,而且只要这一次击破了您与刘勃勃、姚兴和拓跋烈的联手,天下在一两年之内必统,将军有充足的时间来制定完善的律法与管教子女,但您不同,您击败了将军,天下将重回四分五裂,由于您是靠割地联胡才立的国,为挽回声望,您必将陷入无止尽的征战当中,您都四十多岁了,还哪来的时间?父亲,您要三思啊!”
“你!”这一刻,刘裕气愤到了极点,咆哮道:“难道为父就如此不堪,义符在你嘴里就是这样的人?”
臧爱亲摇了摇头,劝道:“刘郎,兴男话虽不中听,却在理,都一把年纪了,又何苦争一口气呢?,你好好考虑下罢。”
刘裕连连深吸了好几口,才强行压下怒火,伸出手道:“爱亲,你既然来了,就来为夫这儿罢,你一个有夫之妇,呆在明王营里总是不大妥当。”
“哧~~”臧爱亲不齿的笑道:“怎么?莫非刘郎你还以为妾与卫将军有私情?也亏你想的出来,何况妾回来只会指责你,劝说你,徒惹你心烦,还回来做什么?妾就与兴男,阿娇在一起,刘郎,过几日你气消了,定下心好好想一想罢,你多保重!”
“父亲,阿兄保重!”刘兴男与刘娇也双双施了一礼,与臧爱亲转身而去。
刘裕却没走,而是发了一会儿怔,好半天才招招手道:“先生,你应该听见了,兴男说的有没有道理?”
“这....”其实凭心而论,刘穆之认为刘兴男绝不是杞人忧天,按刘裕的年纪,刘义符给他当孙子都够了,却偏偏是父子,而且刘裕的确没心思管教子女,刘义符未必会成材,但这话不能明说啊,万一刘裕生了退意,真的向卫风投降那该如何是好?
在北府军中,刘穆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刘裕又言听计从,可是降了卫风,必然不得重用,说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这全凭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