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对着主动打招呼的王奉先,这韩一绅虽然倨傲之色稍收,但仍然显得一副爱搭不理的高人样,只是眯着眼点点头便算是应了。
待韩一绅走进书房,王奉先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恨声道:“切,这糟老头子越来越会摆谱了。咒你儿子一辈子在牢里头呆着,让你老韩家就这么绝后了得了!”
韩一绅自然是听不见王奉先在身后的诋毁和诅咒,方一进门,他的眼里头便只剩下书案后的王仁一人。见王仁似乎热切地想要站起身来迎自己,韩一绅心里头自然是得意万分,但面上却是越发谦逊道:“大人,老朽幸不辱命。”说罢,却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叠银票。
“韩老回来就好。”王仁却是看也不看那叠银票,接过手后便直接放在了书案上,与另外一叠银票重合在了一处,又拿出一个沉香木的盒子装了。
这盒子却不是凡品,乃是天津巧手张的名品,看着简单可一旦合上想要再打开却是要费一番手脚,甚至一个不好还会直接将这木盒卡死,介时除非连盒子带盒子里头的东西一起毁了,否则怕是永远也别想打开了。
见王仁如此信任自己,韩一绅自然是激动异常。这会儿韩一绅脸上一副当为知己者死的表情,却是做了个十足十,便是连他自个也分不出这究竟是真的是假的。
请韩一绅落座,王仁这才迟疑道:“韩老,我总觉得奉先早一时触发,说不得便能早一时解了京里头的困局。所以,我有意让奉先今早先走,韩老你觉得如何?”
韩一绅微一皱眉,却是想不明白为何王仁又会突然改了主意。只是既然王仁主动问了,韩一绅却不得不思索起来。
过的半晌,韩一绅才不得不凝重道:“大人有次顾虑却也算恰当,但老朽却有些担心。”
“哦?”王仁见目前身边唯一的幕僚韩一绅肯定了自己的心思,说不得便有些高兴道:“韩老担心甚子,不如直接说什么。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虽说此时展先生及醉人不在,但有韩老与我在此,应当也能将韩老的担心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