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好像知道谭纵不在府里,与施诗寒暄了几句后,留下礼物和名帖就走了,施诗拦都拦不住,只好等谭纵回来想办法。
“以前有过一面之缘,他要是不提我都已经忘记了。”谭纵闭上了眼睛,舒舒服服地享受着施诗的按摩,漫不经心地问,“下午是不是有不少人送礼?”
“大哥,那些礼物怎么处理,要送回去吗?”施诗点了点头,笑着问道,她现在是越来越钦佩谭纵了,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他。
“干嘛要送回去!”谭纵微微一笑,“苏州府前段时间经过山越人和倭匪的劫掠,正是百废待兴之时。”
“大哥的意思,是要将这些礼物捐给苏州府?”施诗闻言,眼前不由得一亮,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好主意,既不驳了那些送礼之人的面子,又帮助了苏州的那些受灾的百姓。
苏州府此次损失严重,朝廷拨下来的救灾款项可谓杯水车薪,这些人送来的礼物正好解了苏州百姓的燃眉之急。
“明天你派人告诉那些送礼的人,三天后本公子在德悦楼设宴,答谢他们对苏州百姓的关爱。”谭纵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而且,本公子也会铭记在心。”
“嗯!”施诗笑着点了点头,这样一来的话,扬州城的那些富商大贾们还不得慷慨解囊,一是为了面子,二来也是讨好谭纵,三来也能博个好名声。
“对了,大哥,今天晚上来了一个奇怪的人,被门房拦在了门口,他口口声声称你是他的恩公,见你不在府里后,磕了三个响头就走了,说是日后再来拜谢。”忽然,施诗想到了一件事情,咯咯地笑了起来,“他的样子看起来也太……太引人注目了?”
“是不是被人揍得像个猪头?”谭纵睁开眼睛,扭头看了一眼笑得花枝乱颤的施诗一眼,脑海中顿时浮现了一个人的影像,于是笑着问道。
“大哥认识他?”施诗点了一下头,笑道。
“这个家伙,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还想让他在里面多待几天,长长记性。”谭纵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就是这个家伙当天将谢莹骗去了赌场。”
“原来是他!”施诗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谭纵怎么就成了那个家伙的恩人呢?
见施诗的目光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谭纵于是重新闭上了眼,倚在椅背上,慢悠悠地将白斯文与别人的老婆偷情,结果被事主捉奸在床,一通爆揍的事情讲了一遍,听得施诗面红耳赤,立在那里一言不发,她怎么说也是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可能与谭纵谈论这种男欢女爱的窘事。
由于谭纵闭着眼睛,因此看不见施诗脸上的尴尬和羞涩,自顾自地讲完了白斯文的事情,然后闭目养神,想着如何应对官家給的重任。
“大哥,去床上睡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熟睡中的谭纵被施诗轻轻晃醒了。
施诗微笑着望着谭纵,双目中流露出关切的神色,在扬州城里,或许只有她清楚谭纵过的有多么劳累。
“让陶勇到我这里来一下。”谭纵站起身,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后,向施诗说道。
施诗知道谭纵有事情要跟陶勇谈,于是点了一下头,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谭纵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笑呵呵地说道,“大哥,有什么要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