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忠义堂的帮众都已经被关押了起来,可是由于一同在府衙抗击了忠义堂的进攻,因此魏七等四个香主是自由之身,谭纵并没有问罪他们的意思。
“钦使大人。”谭纵进入大厅的时候,魏七正坐在那里心事重重地喝着茶,见到他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魏香主这么晚来,不知所谓何事?”谭纵冲着魏七微微一笑,在首位上坐下后,不动声色地一伸手,示意其坐下。
“钦使大人,在下此次前来,是希望钦使大人看在忠义堂的那些兄弟受到蒙骗的份上,能让那些伤者得到救治。”魏七并没有坐下,而是向谭纵一拱手,万分恳切地说道,“在下及忠义堂,一定牢记大人的大恩大德。”
昨晚的战事结束后,官府的伤员自然被拉去医馆救治,而忠义堂的伤者则随着忠义堂的那些投降的帮众一起被关押了起来。
由于是忠义堂的帮众有着叛匪的身份,再加上官府的人对他们痛恨之极,因此忠义堂的那些伤者们就得不到丝毫的救治,只有在痛苦的呻吟中等待着死亡的临近。
魏七、姜庆、朱有福和张毅四人放心不下那些帮众,不顾身上的伤势,下午去关押那些帮众的地方看了一下,结果发现堂里的兄弟们处境堪忧,尤其是伤员,由于得不到救治,不少人的伤势加重,而重伤者更是相继死亡。
见到四个香主后,忠义堂的人纷纷开口向他们求救,此时此刻这些人已经知道自己犯下的罪有多重,如不出意外的话绝对会被杀头。
魏七四人毕竟是忠义堂的香主,虽然谭纵没有责怪他们,但是忠义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难辞其咎,现在可谓是自身难保,哪里有能力替那些帮众们开脱罪责。
虽然无法为忠义堂的那些帮众脱罪,不过无法思来想去,魏七四人还是觉得应该为那些伤者们求情,如果官家大发慈悲的话,说不定他们就不用死,可以侥幸逃得一命。
在四名香主中,要论到交情,也就魏七和姜庆了,不过姜庆伤势不轻,经过下午的一番劳累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于是魏七只好硬着头皮登门了。
魏七来的时候谭纵已经去医馆探视官府的伤员,他自然不好跟去,于是只有在黄府中等待谭纵回来。
“他们没有得到救治?”谭纵闻言顿时感到有些惊讶,他这一天来忙着处理各种事务,哪里有时间理会忠义堂的那些人。
不过随后谭纵就释然了,有谁吃饱了撑的去医治忠义堂的那些叛匪,愚蠢到引火烧身,怪不得魏七在这里等了这么长时间,这件事情除了他之外,扬州城里没有人能做主。
“钦使大人,昨天晚上死的人已经够多了,救救那些兄弟们吧。”魏七双目含悲地看着谭纵,双腿一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是让他现在唯一能为那些受伤的兄弟们所做的事情了。
“大哥,救救那些人吧。”与此同时,郑虎、陶勇和郑龙从门外走了进来,并排跪在了谭纵的面前。
漕帮的人员分为内部人员和外围人员,内部人员是各个堂口那些负责打杀的帮众,而外部人员指的是依附他们的渔民和码头的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