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暮衍只摆了摆手。
“娘娘,”青儿不敢在赵暮衍面前蹦蹦跳跳,她秉着性子,小步小步走到沈清漪一旁,“青儿出去刚巧碰上管事,李管事说,您带过来的嫁妆,已通通入库造册,他给您来送册子和钥匙,以及按照太子妃娘娘的指令,给您送第一个月的月银。”
沈清漪点了点头。
李管事便上前来拜见沈清漪。
“参见侧妃娘娘,”李管事将手上的一把钥匙和一本册子递给沈清漪,“娘娘,这是您的嫁妆,奴才们已经全部登记入库,还烦请您看看这数量能不能对上。”
“另外,太子妃娘娘吩咐奴才给您送来第一个月的月银,一个月二百八十两。”
另一个管事将托盘上的二百八十两递给沈清漪。
“有劳管事,”沈清漪起身,从托盘上抓了一大把银两,塞到李管事的手中,“日后,还少不得要多劳烦管事。”
李管事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外间的赵暮衍。
但还是收下了,“这都是奴才们应该的。”
目送李管事走了之后,沈清漪盘腿坐在床上,开始细数起嫁妆来。
京城的铺子都多达二十家,光靠这些收益,她便能稳稳共度余生。
“青儿,”沈清漪将钥匙递给青儿,“这钥匙,你帮我保管好,另外,替我从中捋出一半来,后日我们回门时,将这些给小娘。”
“阿弟日后也要娶媳妇,小娘也少不得要为他着想。”她才刚跟青儿细细吩咐着,只听见外间传来赵暮衍的声音。
“沈二。”
沈清漪从床上下来,走到男人跟前,定定地看着他,“殿下,妾在。”
“写几个字给孤瞧瞧。”
毛笔就在小几上,赵暮衍正练着大字。他语气极为平静,笔下的字如铁划银勾,笔锋所至,墨迹如剑,霸气凌云。
字如其人。
“会写么?”
他语气淡淡,目光正专注地放在眼下的纸背上
激将法对她一点儿用都没有。
赵暮衍静静地等着她的下文,抬眸,却只见沈清漪咬着下嘴唇。
“殿下,妾从小便只读女训,女戒些书,没有写过字。比不得殿下的字龙飞凤舞,实乃惊为天人。”
“啧。”赵暮衍心下了然,“那从前你给孤写的情书,是让别人代写的?”
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