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赵暮衍轻嗤一声,“孤叫风清找来给你瞧瞧?”
他通通都留着。
“孤还记得,你那时给孤写的都是些纳兰性德的苦水儿。”赵暮衍的话难得密了许多。
沈清漪在记忆中找寻一圈,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儿。
跟男人初相识之际,沈清漪心悦于他,还曾给他写过许许多多的情书。
那时她正在读纳兰性德的诗,觉得纳兰性德的诗很不错,便借用了一些。
“欺君?”
沈清漪不敢。
她上前来,在男人写的字旁写了些歪歪扭扭的小字。
龙飞凤舞的行楷旁,这几个字格外的滑稽。
赵暮衍:?
他放下笔,将这张薄薄的宣纸拎起来,“沈清漪。”
“连名字都写不好,倒是新奇事情。”
沈清漪还拿着笔,男人从她身后走来,虚虚地环抱着她,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在宣纸上落笔,喷出的温热气息稍显暧昧。
屋内的小厮婢女早就已经识趣地退出房间。
室内温度适宜,两人男俊女靓,眉眼间也有些相像。
气氛很是美妙。
沈清漪转过头,面对赵暮衍如此完美的侧颜。
她脱口而出:“殿下,妾想去如厕。”
赵暮衍:……
上辈子,她学了一些皮毛,但也将将够用,要真认真学这东西,需每日在案上雷打不动数些时辰。
若是姿势不当,手便会酸痛不已。
她又不靠这个过活,也不需要这个锻炼心态。
这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找了个机会,沈清漪出了门,外面天气晴朗,空气新鲜,沈清漪还在外逗留许久,才走进房间。
赵暮衍身为一国太子,公文奏章数不胜数,眼下他在这琉月居待着无趣,也定然不会在这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