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自己没人喜欢,他宁家有财有势的花花公子却有那么多女人垂青,这不公平。自己必须把他拉下水,让他变得和自己
一样!佟海山心里如是想着。
只要宁立言成了汉奸,即使他依旧有钱,那些女人依旧不会离开他。那些学生再骂汉奸、卖国贼的时候,他也跑不掉。自己既
然掉进了泥潭永远无法挣脱,便要多拉几个人下来。
藤田新近交办的差事,便是让他利用自己的身份,访查租界里的抗日团体,尤其是赤党,同时监督宁立言的立场。他知道日本
人的手段,这事不能说假话。借机陷害,最后只能害了自己性命,必须有一说一。
在日租界想找反对日本人的团体,是极为容易的事。整个天津的正经人,没谁看日本人顺眼。租界之前的自发抗日斗争更给了
老少爷们胆量,在大街上随便逛逛,就能遇到敢骂日本人八辈祖宗的反日人士。
不过这等人算不上业绩,日本人要的是真正有影响有行动力,且有实际反日行为的团体。这种人找起来可不容易,毕竟佟海山
只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不容易寻找。至于赤党……他可不敢招惹这帮天兵天将,小日本那边敷衍着就好,真去找人就是缺
心眼。
他在宁立言面前,还必须伪装出一副好汉样子,不能让对方怀疑自己和日本人有勾结。因此宁立言的势力用不上,要办差事还
得自己想办法。好在他很快找到了突破口,便是老谢。
谢广达是宁立言的心腹,对于租界的事了解很多。人又喜好喝酒吹牛,非常容易接近。佟海山拿出祖上传授的本领,没费多少
力气,便和他套上了交情。几瓶直沽高粱,加上鸟市的羊头肉,就能从老谢嘴里,换来至关重要的情报。
与天下所有的酒鬼一样,老谢也是好酒而又无量之人。二两酒下去,本就如同枣皮的脸膛红得像是关公。舌头发硬,胆气越豪
,说话的调门都提高了几分。
“我跟咱东家那是嘛交情?我跟你说,你来的晚不知道,我跟咱东家那是一块办过绑票案的。就是汤二小姐她妹妹,前两天上咱
家来那小胖丫头,骑咱东家脖子上要糖吃那个。她就是咱东家从郑记者手里救出来的!当时那事我是全程参与,那帮人手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