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差点就把东家脑袋要了。真要是那样,我也好不了。我这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难,这交情不含糊吧?”
“谢老哥,你喝多了。郑记者是文人,哪能干绑票的事?”
“谁喝多了?我告诉你,再来一斤酒,我照样能开车!姓郑的是文人?我去他的吧!他姓郑么?他他么姓王,叫王仁铿。东北讲
武堂出来的,正经八百在南京政府吃饷的蓝衣社!绑票算嘛?这帮人杀人都不眨眼!跟你说,这帮人才不是东西呢。弄点钱说
是入股,实际就是变着法的从你手里弄钱花。每月码头上挣的份钱,他都得弄一份走,说是抗日经费,我看,都跑他口袋去了
。拿咱码头走军火,运物资,从来不给钱。”
“他们还运物资?走军火?往哪走?”
“看你说的,现在有谁用军火?可不就是那帮打日本的抗联武装。他们明面上说抓抗联,实际上偷着卖军火。就说河北那孙永勤
,上次他们嘴里说抓,偷着还是找人跑合,把武器卖给孙永勤他们。里外里都是他们的好,没别人嘛事。这帮王八蛋玩意,一
提他们我就有气。”
佟海山问道:“这我就不明白了。他们图的是嘛?”
“还能图嘛?自己落好!他们说孙永勤身边有赤党,抓人能在南京买好。可是要没有孙永勤他们牵制日本人,这帮人自己的日子
也不好过。所以他们既要养着孙永勤,又不能让他真成了气候,得控制着他。这就是这帮人的手段,咱老百姓哪斗得过!”
佟海山一一记着,尤其是郑士松是王仁铿化名这条,记得格外牢靠。等到老谢又喝了几杯酒,才又问道:“那他现在找咱东家,
莫非又是要钱?这钱都让他要走了,咱喝西北风啊?”
“他不是来要钱的,是来谈买卖的。倒腾药,还得栽赃给别人。这帮玩意,就没长好心眼。可是话又说回来,咱东家也没法不干
啊。蓝衣社的嘴大咱嘴小,谁敢不听令?再说了……自古来丑妻薄田传家宝,这媳妇太漂亮,没好处啊。”
新加坡道,王仁铿别墅内。
宁立言如释重负地长出口气。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了,人员、地点我都摸得很清楚。一共五个人,全是关外来的,说话都是东北口音。他们住的地址和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