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指在支票上点戳着:“正金银行的支票,大洋五万块。现在的银子一个劲看涨,要是拿大洋换中交票能换二十万往上。这年月除了我们贝勒这等好心人,怕是没人肯拿白花花的现洋做酬谢。咱们今后的交情还长着呢,细水长流好日子在后头。”
宁立言并没去看支票上的数字,也没伸手去拿钱,只是看着跪在那的周夫子问道:“这边的事又该怎么个了结?”
七贝勒哼了一声:“我这人心善,许他对不起我不许我对不起他。在北平给他预备了一块上好的坟地外加一口体面的棺椁,也算是我们宾主一场。”
周夫子原本跪在那不住求饶,听到这话身子陡然一振,猛地从地上跳起来,向着七贝勒就要扑过去。可是李信的身形却远比他的动作更快,脚下一动,人如同闪电一般来到周夫子背后,手臂紧紧箍住周夫子的脖子。
身体孱弱的老人在生死关头爆发出的力量颇为可观,手脚剧烈挣扎,如同一条落网的大鱼。可是李信那粗壮的手臂足以勒断牛脖子,任是周夫子怎么反抗都无法摆脱束缚也叫不出声音。
反抗持续的时间不长,很快周夫子就没了动静,房间里也出现一股剧烈的臭味。宁立言知道多半是周夫子临死前溺在了裤子里面。他在前世里类似事情做了无数,根本不当回事,面上神色如常毫无变化。
小元宝的脸色有些发白,笑容也有些僵硬,直到周夫子的尸体被李信向外拖去才勉强笑道:“现如今事情都了结了,贝勒爷可不能说话不算数,你可是答应了让我做个侧福晋的。”
七贝勒嘿嘿一笑:“我答应你的事自然要做到,不过么你得替我办件事。周老为我家效力多年,人走不结仇,我把我的侧福晋赏给他省得他寂寞。你好好陪着他吧。”
说话间他将小元宝的身子一推,将这个女人重重摔在地上,不等小元宝起身他已经扑上去双手紧紧掐住了小元宝的脖子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