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多虑了。我不是跟你说了么,帝国的情报人员就埋伏在他身边,这次和我们里应外合,保证杀他个片甲不留,孙永勤的命注定保不住。我不是跟你吹牛,就我手下那帮弟兄都是打老了仗的好汉,那帮扛枪没两天半的庄稼人根本不是对手。再有你之前运到通州的军火、粮食,论粮论饷论战斗力,哪样都是咱占上风,孙永勤怎么可能不死?要不然这样,我找人送这个消息,但是你给牵线搭桥,让他打你的旗号。万一有个意外,你就说这人投靠日本你也不知道,把自己摘出来不就完了?”
宁立言沉吟许久,才勉强答应。“要是这样……我试试看吧,但是丑话说在前面,孙永勤这帮人和皇军多次交手,依旧人强马壮,肯定不是省油的灯。你的计谋要是让人识破,可别怪到我头上。”
“看你说的,我能干那事么?战场上的事谁也说不准,只要是咱尽力了,剩下的事就是老天爷作主。大家伙都只能听天由命谁也怪不得谁,你就放心吧!咱们弟兄久别重逢,一见面就闹个不痛快,这是老哥我的不是,今个就罚我做东,给老弟赔罪。你给家里打个电话,今晚上就住在这,咱们弟兄一醉方休,明早晨我派车送你回英租界。”
小日向去安排晚餐,又派人带着宁立言去找唐珞伊。见几个女人正围着她说话,一见宁立言来,几个女人都站在唐珞伊一边数落宁立言的不是,仿佛都是娘家人。从她们那粗鄙的言语和行动就能断定,这帮人全是绿林响马。
这种女人说话荤素不忌,把唐珞伊闹得满脸通红,冷面冰山的美女医生俨然成了个害羞的小妇人。几个女人数落一阵就被人叫出去,把房间留给他们两个,女人离开时还贴心地带上房门。
宁立言挨着唐珞伊坐下,两人的手紧扣在一起,唐珞伊看着他微笑道:“那几位姐姐虽然有些粗鲁但是心性不坏,张罗着要跟我拜姐妹。我娘家原本没人,现如今有了这些姐妹撑腰,你要是还敢欺负我,她们可不答应。”
“看你说的,我哪敢啊?”
“你还说不敢?我把什么都给你了,你又是怎么对我的?这段日子才找过我几天,是不是已经玩腻了想把我甩了?我告诉你虽然陈瘸子他们都死了,可是咱们拜堂这事尚二哥也是知道的,你要是敢翻脸不认人,我就找二哥和各位姐姐出来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