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沈寂星醒来时烧已经彻底退了。
或许是他这一觉睡得太过漫长,将过去几年的忙碌疲惫尽数弥补,以至于他醒来时十分清醒。
十分清醒的感觉到——
他正躺在男人的臂弯中。
“……”
鼻尖轻抵着他锁骨下方,闻到衣领散发出的好闻气息,像是夏日里的冰西瓜,糅杂了隆冬覆雪松绿针的干净清爽味道。
这是……什么情况?
沈寂星一动。
被他压着的人也动了。
单手便扣住他的两只冷白腕骨,随意交叠抵在坚硬胸膛处。
声调懒散又困倦地警告:“再动试试。”
男人黑色睡衣凌乱散开大半,手背几乎是毫无阻隔贴在炙热肌理上。
沈寂星眉梢轻动了下,试图抽回无果。
他反问:“试试就怎样?”
周熠礼几乎瞬间睁开了眼。
对上他优美清冷的眉眼,只细微停顿一瞬,便随手撒开了他的两只手腕。
翻身换了个松懒舒适的姿势。
“试试就逝世。”
“……”
沈寂星无言两秒,还是直白问他,“你怎么会在我房间?”
修长慵懒的大少爷还满身困倦,像只矜贵危险的大型美洲狮,优雅蛰伏在他腰侧的位置。
“你的房间?”
他懒散声调拖着几分讥笑,“您要不再好好看看呢?沈影帝。”
沈影帝三个字通常带着旁人对他的尊称。
不过沈寂星并未从他语调中听出半分。
他刚睁眼时便扫过了四周装横,这房间的确是他的次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