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前的帷幔被风吹动,扬起盛夏雨后的晨光,摆放在地毯上的各式乐器折着光,地面散落着一些乐谱和歌词页。
像它们主人一样随意又凌乱。
这是主卧。
是他睡在周熠礼床上。
这个认知让沈寂星始终清冷淡然的常态微微崩裂。
“怎么不说话了?”
偏生这时周熠礼又开口了,哼笑一声问道:“刚不挺能说的吗?”
沈寂星垂眸扫过他凌乱微翘的发丝,几根嚣张的蓝发近乎要钻进他腰下的衣摆中。
他别开目光,果断翻身下床。
带来的动静让周熠礼微微睁开眸,唇瓣微动试图张口说什么。
“我不太记得了。”
沈寂星站在床边,睫毛微微弯起优美锋利的弧度。
似在认真的回想,却还是没能搜寻到半分,他主动来到周熠礼床上的记忆。
他垂眸,“抱歉,可能是我昨天不太清醒。”
这下轮到周熠礼愣了下。
慢悠悠地睁开眼眸看他,深邃狭长的眼眸野性锋利,带着他独有不可一世的嚣张。
沈寂星低眸看他几秒钟,声调清冷好听地问:
“昨晚,我对你做了什么?”
“……”
周熠礼枕着单臂,满身松懒气场,还像只惺忪迷离的蓝毛狮子。
“做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
他用无所谓地语调优雅控诉某位高高在上影帝的罪行:“也就是趁着夜黑风高,偷偷潜入我的房间,试图侵犯良家妇……良家美男罢了。”
“……”
沈寂星唇角微微抽动了下。
他那冰冷傲慢不留情面的嘴看起来是很想嘲讽两下的。
但毕竟是理亏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