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辗转过这么多地方,替那么多人挡过那么多杯酒,就这一杯,最值。
众人几乎要拍桌子尖叫吹口哨起哄了,年轻力量居多的海防区成员和工程方代表几乎要跳起来将他们围成一圈,莫怀远已经忘了都有谁在场,需不需要避讳,不过,没关系了。
谁在场都不用管了,他不在乎了。
以前的安然虽然不排斥莫怀远到处跟着,但总归是嫌弃和不喜欢,女王一抱肩一翘腿,就是冰冰凉凉的一句“莫怀远你烦不烦?”,甚至在她来麦城的时候,因为发生的那件特殊的事和彼此间特殊的关系,那一天病床上的安然,无比惧怕莫怀远会跟过来,因为在潜意识里面,她大概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的认知,她安然在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没有莫怀远在?
这可怕的,移植在血液骨髓中多年的,潜意识。
而现在,她在微醺的状态下,在他爱意的紧紧包围下,恍惚就明白了那么多年,他跟着她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他眉眼俊朗如星,坦然如风,举起杯子,在众人面前一口喝干的样子,俊帅得让人根本移不开眼。
那小女人呼吸之间都带着滚烫的热度,一下下不论气息的进出都好像喷洒在自己脸上一样,让脸颊一点点烫了起来,他喝完了,眸子里还带着熠熠闪光的星辉,一会后,垂眸下来,揽住她对众人哑声说:“她已经不行了……不玩了,你们喝。”
一句低沉磁性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大叹与不满,只是无论谁,都再也劝不动他了。
头顶是灼灼闪耀的白炽灯,照耀在人眼睛里很是炫目,她抬起滚烫的小脸,看他,小手摆正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研究着,热气一口一口全喷洒在他脸上。他居高临下,狭长深邃的眸不躲不避,看着她,看出她因为当着众人的面,想亲近他却不敢,。
莫怀远低低地从鼻息里舒了一口气,抬头,搂住她,拍拍她的背,松开她,起身。
去找了工程方那边,坦言,大概,要先走。
这里的场子也尽量早早地散,第一散散酒气,第二掌握好休息的时间,明天继续开工。
工程方急忙点头,答应。
这场子,的确是已经差不多,再下去,就过了。
这位莫副市长并不严谨到不让他们有娱乐放松的时间,但又知道把握好分寸,万事妥帖谨慎,运筹帷幄。
海防区的人也看在眼里,遥遥地点头答应,这片海区,第一次因为某个领导过来而有了被人撑起一片天的感觉。
莫怀远这才走回去,轻轻揽住了座椅上微微瘫软着的小女人,覆在了她耳边。
说,回去。
工程方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他的房卡和房间位置,在海滨宾馆的最顶层套房,跟安然的不在同一层,他没有急着拿,直说等到回来,自己会去前台领那张卡。
如果,还需要的话。
那已经软得没了骨头的小女人,醉眼朦胧地抬起小脸,抱住了他,跟他一起往外走。
凉爽的秋末,一出包厢门才从燥热之中感受到一丝丝的凉意,却依旧驱散不了内心燃烧的渴望与缠婂,莫怀远感觉到自己被酒精烧得微醺的身体在微微失控,出了包厢门便搂住她,抚着她柔软的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哑声道:“傻的吗?她们问你什么你都说?”
那小女人软得站不住,靠着他的力道才勉强撑在他颈窝里,小口吐着热气:“要的……否则她们会以为……我真的不知道……”
小脚虚软得有点踩不到地,攀着他宽阔的肩膀,还是踩到了他的脚上。
她低叫一声,他则微微叹息。
她盈盈一眼看过去,抱歉的眼神中透着强烈的渴求,一直盯着他,一直盯着,直到跟他泛着一丝猩红的眸撞上,交缠融合的眼神,配上彼此呼吸里滚烫到能将彼此燃烧起来的热度,气氛一时失控。
莫怀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吻上去了,或者,到底谁吻得谁。
好像是她嫣红的小嘴先凑上来,在他绛红色的薄唇上一下下地轻点,莫怀远心里的火一下子被点燃,轰得一下将理智烧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