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骂成那样,安然不是不尴尬的,她不是小家小户的女孩子脸皮薄,从小到大能这样骂她的人,除了今晚的邹衍找不出第二个。
她性子也烈,傲娇又别扭,从来软硬不吃,从来从来,唯有莫怀远的冷漠和暴力让她害怕;。可现在有人告诉她,他的爱有多深多重,她不接受不狂热地迎接就是不知好歹。
等了几分钟麻药起效,她拿着医用的镊子将伤口一点点处理好。
刺拔不出来的地方,割开一点点,取出,猩红的血花一滴滴冒出来。
头顶没有一丝声响。
安然凝视着这条手臂,很熟悉,他抱她太多次,爱抚过她太多次。到现在,习惯了他的存在,看他的身体有血流出,有伤口被割开,就跟疼在自己身上一模一样。
邹衍的那些指责、莫怀远撂下的狠话,像沉重的山一样,压垮了她。
最后一根木屑拔出来,清洗完伤口,等晾干了才拿纱布一点点松松地裹住,裹得太紧太久,会扯下一层愈合的皮肉来,她懂,以后这里,就会像燃烧过的火焰花一样,永远留下疤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