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率兵渡过黄河,向黄河南岸的曹军请降,守将史涣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麴义为什么突然来降,也不敢自作主张。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偏将,这样的大事还没有资格做决断,便让麴义在城下暂时驻扎,派遣使者向驻守在陈留的曹仁快马禀报。
“麴义乃是袁绍麾下的大将,难道挨了一顿军棍,便要背主投降么?怪不得当初反了韩馥降了袁绍,看来此人和吕布一路货色!只是,又该如何处置?”
接到了史涣的快马禀报,曹仁思前想后,也拿不定主意,又派遣使者八百里快马加急送到彭城曹操的大本营,请他做决断。
“麴义忽然率兵来降,诸位有何高见?”
曹操捏着曹仁的书信,坐在大帐里思考了良久,一时拿不定主意,便召集众幕僚商议对策。说完后扫视了左右一眼,他的眼神犀利而炯炯有神,一副睥睨下的气势,虽然身材并不高大,甚至有些偏矮,但是仍然流露出一丝杀伐果断的王者之气。
在他的两旁站立着郭嘉、荀攸、程昱、戏志才等人,以及刚刚从宛城归附,便被当做心腹参谋的贾诩等人。此外还有徐晃、于禁、李典、夏侯尚等武将也来参加军议。
程昱今年已经接近六十,满头已经多半白发,听了曹操的话,首先开口:“麴义跟随袁绍多年,忽然来降此中必有诈,以昱之见。不可收,应该将之逐出境外!”
于禁出列进言道:“仲德先生所言也未必准确,据探子所报,今年春季,袁绍寿辰之时,麴义就因为忤逆袁绍,讥笑袁尚,差点惹来杀身之祸。此番又有斥候探到的消息,说是麴义因玷污民女,被袁绍四子袁买杖责四十。很多军民都曾亲眼目睹。料来必有此事。麴义受此羞辱,因此愤而来降,也是顺理成章。是否有诈,不可妄下结论!”
徐晃亦颔首道:“麴义此人善能用兵。当年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何等精锐。界桥一战。被麴义几乎全歼,从此土崩瓦解。攻打下邳,我军正需要此等能战之军。若是因为疑其有诈,便拒不纳降,不见得是上上之策,此事尚需再三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