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直看着魁梧挺拔,几乎都能和李道宗比肩的陆鹤鸣走来,这一刻,饶是他,都有些怀疑自己之前的话了。
这陆鹤鸣无论怎么看,都是在沙场上靠蛮力打杀的莽夫,这样的人,真的能轻松指出连他都没有发现的案子漏洞?
“李尚书,房郎中,您两位怎么来了?”
原身这段时间没少和刑部大理寺的人接触,所以这些高官,他也都识得。
李道宗一听陆鹤鸣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干的好事,你问我们为什么要来?”
“好事?”陆鹤鸣一脸茫然:“什么好事?”
房遗直见状,不给陆鹤鸣装傻的机会,直接询问:“陆鹤鸣,可是你指出这些死囚所犯案子的疑点,让他们伸冤的?”
李道宗闻言,顿时紧紧的盯着陆鹤鸣。
便见陆鹤鸣露出恍然之色:“这个啊?没错,是我说的。”
他没有反驳。
毕竟这事一方面隐藏不住,无论是死囚,还是外面看守的狱卒,都是证人。
而另一方面,则是他想为自己找到生机,就必须得展现出价值。
房遗直又道:“你为何要帮他们?”
陆鹤鸣耸肩道:“我这人天生正义感强烈,遇到不平事就想管一管,一听他们的案子都有疑点,有疑点就代表他们可能不是凶手,是被冤枉的,我自然要管,毕竟这可是一条命啊。”
“可笑!”
他话刚说完,李道宗直接冷笑道:“你一个杀良冒功之人,竟说自己有正义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说着,他转过头看向房遗直:“滑天下之大稽这句话,老子没说错吧?”
房遗直忙咳嗖一声,低声道:“准确无误。”
李道宗这才继续冷笑道:“陆鹤鸣,说实话吧,究竟是谁告诉你这些的?你究竟在为谁卖命?究竟是谁要对付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