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鸣不由一愣。
啥玩意就为谁卖命?
李道宗是不是想岔劈了?
他说道:“李尚书,那些真是我自己发现的,没人指使我。”
“还嘴硬!”
李道宗一怒,他直接从怀中取出一份卷宗,一把扔进牢房内,道:“好!你说是你发现那些疑点的,那本官倒要瞧瞧,你是不是真的有这份本事!”
“这是一份案子的卷宗,你若能指出真凶是谁,本官就相信你的鬼话!”
“可如果你指不出真凶的身份……”
他眼中闪烁着杀机:“本官立马把你拉出去砍了!”
李道宗全身充斥着凛冽寒意,沙场上历练出来的血腥气息,根本就不是房遗直这些长在温室里的二代,以及死牢内的死囚能够抵抗的。
伴随着李道宗杀机的显露,他们都不由面色一白,死囚们顿时浑身颤抖,房遗直虽没有表现的那么狼狈,却也一步都无法挪动,只觉得仿佛走动一步,下一息就是死亡。
但陆鹤鸣也一样是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所以他要比所有人都冷静许多,李道宗的杀机,反而对他影响最小。
他蹲下身,拿起卷宗。
目光向上看去。
只见这个卷宗上,记载的是一个货船上发生的案子。
货船的主人在一个狂风骤雨之夜被人用匕首刺了十几刀,杀害在甲板之上。
因他最后被人看到时,是丑时左右,而被人发现死亡时,是暴雨停歇,寅时左右,所以被杀时间,被确定为丑时至寅时之间。
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嫌疑人一共有三个。
一个是船工,在案发当晚,他身体不舒服,单独在一个房间内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