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震山擦去额头并不存在的汗,连声道,“山王放心,肯定没问题!”
“那我就要替海主谢谢俞香主了!”那山王笑意盈盈,端起杯来敬了俞震山一个,俞震山哪敢托大,忙不迭接了酒,落下最下面。那三个头领也来敬他,他一一都领受,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一下,座中四人都叫起好来,俞震山也露出惯有的笑容,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小心道,“对了山王,堂主托我问一声,那虎威堂的周礼父子……”
“你放心!”那山王微微一笑,轻声道,“你交货之际,就是那父子授首之时。”
俞震山得了答复,喜得举杯叫道,“山王武功盖世,那就拜托了!”
那山王点点头,貌似不经意道,“对了,我曾拜托过东海老哥些许私事,不知怎么样了?可有什么答复?!”
俞震山心中一抖,想起临走时赵东海的吩咐,若是这山王未曾问起,就不要主动提说,若是他问起,也要悄然相托。他见这山王果然问起,便将长袖抖开,假意道,“山王的事,堂主也四处奔走,不过实在长远,落不到什么音信,只有这一封家书,聊尽人事罢了。”说着,以袖遮掩,将信递到那山王手中。
那山王听他说得奇怪,也不动声色,接过信来瞥了一眼,抑不住满脸喜色,只一瞬又赶忙遮掩下去,假意叹息道,“东海老哥有心了!没想到竟是这个结果,哎!却是来迟咯!”说着,举杯欲饮,比划再三却又放下杯来,推脱道,“乍闻哀事,有些伤情,却是令俞香主见笑了。伤心之人,不敢坏了香主雅兴。林达,梁兴,你们在这里陪着俞香主。虎子,你跟我是同乡,也随我去祭奠一番吧。”说着,竟告辞而去。
俞震山摸不着头脑,只按照赵东海吩咐而为,还以为他拜托赵东海查些乡情,那林达、梁兴围上来陪酒,倒是推脱不得。三人又喝了一番,直喝道月上中天,才醉醺醺地被弟子们扶回去。
这边厢那青波山王得了信,叫上那名叫虎子的头领,径到后院,看那头领耳边低语片刻,看着他从后院暗门投身东城而去,才满意地点点头,脸上浮起一片阴狠之意。
却说玄涛听罢多时,将这处院落留个记号,算着天色,才往东与柳七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