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前面有一条大河。我们幸亏没走夜路,否则非掉到河里。”
那条大河平静的象一面光滑的镜子,晨风吹过,没有一丝水纹。
他们四人所在位置就在河堤上面。
漆黑的夜里,大河没有一点动静,象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张着嘴静待猎物送上门。
“这是什么河啊,我从来没见过,沙仁,你常在这个地方来往,见过这条河没?”
“我想起来了。好象叫流沙河。师父,那里有石碑,我们过去看看。”
沿着河向北走了半里多地,一块石碑竖在河边。
“流沙河。”
三个大字。下面还有四行小字。
“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
“这是什么意思?这条河很凶险吗?”
唐和尚看着沙仁,沙仁自己说这经常经商,经常从之里往来。自然了解流沙河。
“师父,你看着,就是这个意思。”
沙仁将一块石头投进河水。石头很快一下子沉没了,一点水花都没有溅起。又将一片草叶放进水里。草叶跟石头一样沉在水里。
“你们是如何过河的?哪里有渡船?”
“渡船啊,再往北一点儿,我记得有,你等我一会儿,我先去看看,那个船老大甚是古怪,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沙仁继续向北,拐个弯,躲开了唐和尚的视线,按照乌巢禅师的吩咐,将那只口袋掏出来。向水面上一丢。口袋化成一只平底船。
“师父,你们来吧,船在这里。”
唐和尚与郑亿三人跟沙仁汇合。
“船老大呢?没人划船,我们如之奈何?”
“师父,船老大不在正好,我也曾学过划船,过河还是没问题的。只要师父胆子足够大。”
“阿弥陀佛,贫僧一心向佛,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上船走吧。”
几人都跳到了平底船上。
沙仁竹篙一撑,船稳稳地离开了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