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声!休要再说混账话。”方大人瞪眼,眼前这货是什么话都敢说,不留他在京城是对的。
曹阔三言两语将自己摘干净,接下来该讨论讨论私铸兵甲的事情了:“告诉你说啊,我摊上大事儿了,有些人看着我山庄生意红火嫉妒的不得了,又是埋伏又是火拼的,过年的时候约我去吃个鸿门宴,我也有意做个了断,否则在这么折腾下去不等妻妾成群就得埋骨太行了,所以预备点家伙准备准备,我这算是给你报备了啊,念在以往的交情,您不帮我也别拦着,成吗?”
方大人不赞成这种做法,道“皇上仁政爱民,各地卫所官军所向披靡,何方强虏敢伤我大明百姓?”
“您可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太行山里面的强盗,周边的山贼,黄河两岸的水匪,划拉到一起没有一万也够八千,朝廷什么时候真正管过。”曹阔捏着指头给他数着。
“朝廷年年剿匪,全国斩首者不过千数,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您别不信,我在山里半年,所杀所俘者算一起也近千数了。”
看着曹阔认真的表情,方大人有些犹疑,最后还是说道:“那也轮不到你来做这些事,朝廷自有主张。”
曹阔不屑道:“什么主张?每次都劳民伤财的来做做样子?那些民壮、乡勇连匪在哪里都不知道,没把他们自己丢在大山里就谢主隆恩了。就拿您来说吧,两次进山走的是东、西两个方向,若不是我们带路,你们能找到这里?我不说您也知道,对于这里来说,府衙、卫所都太远,有些事情还是我们自己解决起来比较方便,您说是吧?”
“有道理。”连海平不知何时到来,脸上还有醉意,却挡不住他的好奇:“对方是谁?”
“太行三匪听说过吗?”曹阔问。
“惊涛楼下鸿文洞,杜鹃坡上无思寨?”连海平想了想才道。
“不愧是搞情报的,比这腐儒强得多。”曹阔指着方大人。
“潮生兄与他们谁有了过节?”连海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