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什么声音?”韦伯斯特也听见了,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喝了一夜的酒让他脚步虚浮。
“是警报,敌人终于来了。”马丁一跃而起,他整了整自己的衣甲,身上的皮革甲发出咯吱的声音,顺手将靠在椅子边上的剑挂在腰间。
“敌人?斯拉夫人?”韦伯斯特的手一抖,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上,他这时听见号角声一声比一声急促,可怕的战争真的从天而降了,他咽了咽口水,喉咙发出咕噜的声音。
“怎么?你怕了。”马丁抓起桌子上剩下的半杯麦芽酒,仰起脖子一饮而尽,看着韦伯斯特恐惧的摸样,不由的觉得可笑,难道恐惧就能够躲避灾难吗?
“有点。”韦伯斯特苦笑着看着豪气万丈的马丁,他曾经见过贵族的私战,尸体堆砌在荒原上,鲜血染红草地,被砍断手脚的士兵哀嚎不已,身穿灰色修士服装的修士将受伤的人拖出战场,孤儿寡母的哭声在夜风中颤抖,这就是他对战争的唯一印象。
“那你就去塔楼呆着吧,在哪里是安全的,我要去军营报道了,毕竟我是一名队长。”马丁向韦伯斯特说完后便推开酒馆的木门,大步的向城堡军营方向走去,一路上许多手持武器的军士也同样向一个方向默默走去。
“世上无事不可战,无尽之战不得番。”阿若德站在自己卧室的窗口处,他的口中喃喃自语着失乐园的诗句,双眼可见的是城堡那高耸的箭楼和雄伟厚实的城墙,在城墙的阴影中妇孺们向塔楼方向惊慌失措的奔来,在战争中阿若德允许这些人进入塔楼避难。
“伯爵大人,您说的实在动听贴切。”一名正在帮助阿若德穿戴上锁子甲的小侍从,听见阿若德口诵的诗句,赞叹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