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庸吏,即碌碌于位而不作为的官员,或靠关系上岗却无才无能什么也干不了的官员,这种人各单位都有,而有些清水衙门,就是专门安置享有特权的庸人的。比如工会组织,跟西方的工会相比,他们绝对是滥竽充数素餐尸位,他们十多个干部,除了从职工工资中每月扣收“工会费”,一年下来给职工发几桶食用油外,并未见为职工作什么服务,也无须工会提供什么服务,而工会组织在各“国编”事业单位都有,还有妇联等“群众组织”,都是清闲衙门,由国家开资,各单位能力较差的干部或享有特权的人都归编工会、妇联,用纳税人的钱养了一大批庸吏。
冗官庸吏看似不是贪官污吏,所得工资不一定很高,清水衙门福利也不一定好,但他们不劳而食,较之辛劳的工人农民是食利阶层,如万州李某等多是有权力关系背景的,相比于公勤实务人员其地位相当优越,是拥有特权的人。且其数目巨大,事业单位的干部编制到底有几千万人,一直是个未知数,财政上是无底洞。
冗官庸吏们耗费的国脂民膏其实并不比贪官污吏少,政府明知其弊却百般优容,不敢向他们开刀,生怕他们“上访”,对庸吏不敢得罪。三十年来有过十多次机构改革,却连保编坐吃空饷这样明显的弊政也革除不了,养了一大群寄生虫没有办法清除,以致于积重难返。另外,还有数量巨大没有编制却仍由国库拨钱发“补助”的准官吏,如农村的村支书,国家转移支付扶贫支农的钱,很多先被他们吃掉了。
冗官庸吏充斥却革除不了,论其实质就是体制性。
用纳税人的钱豢养冗官庸吏不符合公平正义原则,是一种恶劣的隐性的。
干部既由国家财政供养,不管是有编还是无编,都应公开透明,经纳税人同意,不劳而食或无事找事碌碌于位者,应统统清理。这本是行政改革的基本要义,是早就该做的事。但某国的行政改革总是在精简机构上做文章,改来改去就是不敢涉及到人,工人可下岗,但干部再冗庸也不下岗,宁愿包养起来吃空饷也不解雇。这对纳税人来讲,是极不负责任的。
某个朝代官场形式多样,有贪污受贿的高官,也有吃吃冤枉的小吏,吃空饷吃冤枉不仅本身与贪污性质无异,而且因其人数太多形成庞大的既得利益阶层,像蝗虫一样吃光社会的积蓄。为保有既得利益,冗官庸吏不仅拼命反对改革,而且因其群体性成为的土壤,造成顽固的制度性。
某个朝代的反腐形势十分严峻,贪官污吏胆大妄为,不仅高官贪污受贿数额可达上亿元乃至更多,连鄱阳一个贫困县的股长,论其级别仅称得上是吏,也能卷走一个亿!这些还只是显性的,而隐性的体制性如养千百万庸吏,又要国家财政拿出多少钱来填补呢?所以国家发展最大的危险便在于官场,“国之命在人心”,不除,国无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