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斯腾泽尔还想最后努力一把,可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斯腾泽尔识趣的止住话题,怏怏不快的去开门。
一位穿着上校军服踩着马靴,手里抓着军帽,举手投足间带着雷令风行的高级军官走了进来,斯腾泽尔那一点阴暗不爽瞬间凝固在脸上,连忙并拢双脚敬礼。“参谋长,您怎么来了?”
1892年就任德意志帝国海军参谋长的阿尔弗雷德-冯-提尔皮茨(alfred-von-tirpitz)上校戴上军帽扶正帽檐回了一个军礼,转身又向坐在沙发上恩斯特-冯-赖歇少将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比提尔皮茨大九岁的赖歇少将错愕了片刻,直到提尔皮茨向自己行军礼,这才想起来招呼提尔皮茨。
“校长,我这次回母校是来考察这几届新学员的。”德国人重礼仪和尊卑,论职务赖歇不如提尔皮茨,提尔皮茨虽然只是一个上校,可他深受威廉陛下的器重,是海军参谋长,可论军衔提尔皮茨又不如赖歇,而且提尔皮茨是基尔海军军校走出来的学生,也算是赖歇的学生,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着实难以梳理清楚,为了避免尴尬,提尔皮茨决定直接喊赖歇少将为校长。
“莫非?”校长赖歇少将在海军打拼多年,人老成精,闻弦歌而知雅意,他面露喜色,拿眼神问道。
“校长,就算我有皇帝陛下的眷顾和破釜沉舟的勇气,那一天也不是现在。”提尔皮茨明白老赖歇少将会错了意,他尴尬的解释了一句。
老赖歇少将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校长,他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关心他的学生,他不仅关注训练成绩,而且更关注学员们的未来。德意志帝国陆军天下无敌,而海军却因为政策的愿意积贫积弱到现在。德意志海军只是一支近海防御力量,尽管有几艘战斗力比较客观的勃兰登堡级一等铁甲舰和一艘奥古斯塔级重巡洋舰,可这远远不够,每年都有许多毕业的海校生没有分配到他应该去的岗位,才华最终埋没在了后勤基地和预备舰队。老赖歇少将很痛心人才流失,他竭力压缩学校的招生规模,为了弟子的未来不惜赤臂上阵介绍和推销他的学生,眼巴巴的盼着提尔皮茨的大海军计划能够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