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很遗憾,也许我们回不去了……”
耳畔传来道森绝望的嗓音,罗伊来不及寻找道森失态的缘由,剧烈的震颤突如其来。罗伊跌倒在甲板上,强压水龙脱手了,水压使得水龙在甲板上空横冲直撞。
道森被扫中了,铁质的水龙喷头击碎拖把手柄后重重砸在了道森的胸前,砸出一个狠狠凹陷的大洞,道森张开嘴吐出大口大口的血雾,瞳孔猛地睁到最大,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直挺挺的倒下了。
“道森,no!”道森的身体还在甲板上抽搐,罗伊疯了,他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歪斜着想要冲过去,这时,脚下再度传来强烈的震颤,战舰向右发生位移和倾斜,罗伊一个身形不稳栽倒在地,翻滚几圈后头部撞上了长艏楼两侧的造船钢。
额头裂开了数厘米长的口子,鲜血流进了他的眼眶。罗伊努力站了起来,睁开眼满世界的血红色。
位于右舷的驱逐舰和前方的4寸炮廓炮、76毫米速射炮和一磅炮拼命的开火了,在海面上打出血红色的火力网,罗伊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
“不是水雷!是鱼雷,是u艇!”
1915年3月4日7时57分,在夜战中因为舵机被毁而退出战斗,提前返航的厌战号快速战列舰遭遇德国u艇的伏击。被后世的中国海军发烧友戏称为“韦爵爷”的奥托-韦迪根再度收获无上的荣耀——彻底摧毁一艘最新式主力舰。
可怜的厌战号根本没有想过会在家门口遭遇德国潜艇。挨了两枚鱼雷的厌战号在损管兵舍生忘死的努力下苟且偷生,但是它的龙骨已经遭到破坏,即便修复,厌战号也只能作为初级训练舰存在。如果英国人舍得,那将是价值300万英镑的海军初级训练舰!
1915年7时24分,天气终于允许大洋舰队蓄势待发的水上飞机起飞。两架木质腓特烈ff-33型水上飞机被李林塔尔号水上飞机母舰大吊机用缆绳放下大海。
截止1915年3月,德国只有两艘水上飞机母舰,分别是配属第一侦查舰队的齐柏林号和配属大洋舰队的李林塔尔号。前者来源于为帝国研究出实用性飞艇的格拉夫-齐柏林伯爵,后者来源于帝国滑翔机先驱奥托-冯-李林塔尔。
这两艘水上飞机母舰都是由旧商船改装而来,虽然搭载的都是腓特烈ff-33型水上飞机,但是从这两艘水上飞机母舰“不知所谓”的岛式建筑还是能看出一些代表了新时代走向的端倪。
很明显,这是王海蒂那篇论文的功劳。尽管绝大部分海军人对连携带机枪升空作战都稍显困难的飞机之于未来海军的重要性保留意见,但是任何一个技术强国都不会轻易放松对一项新技术的追踪和关注。
李林塔尔号主桅杆挂上了“祝好运”的旗语,汉纳-肖中尉冷笑了一声,将印有菲利克斯-冯-卢克纳尔家那位性格泼辣脾气火爆的大小姐,卢克纳尔伯爵妹妹的照片扔下大海。
“好吧,这才是真正的祝好运!”中尉将飞行员的护目镜推上鼻梁,伸手朝站在甲板上的维修技师奥托-代斯洛比了个大拇指,又撇过头冲驾驶另一架是腓特烈ff-33的同僚汉斯-尤尔根-斯坦普夫挥了挥手,缓缓推动飞机的操纵杆。
螺旋桨转动起来,宁静的大海震颤起来,笨重的水上飞机在大海上滑行一段后摇摇晃晃的爬上了天空。
“糟了,我好像将一些修理飞机的工具落在飞机座舱上了……”维修技师奥托-代斯洛哼着《我们要出征英格兰》,踱着轻盈的步子往回走,突然,技师顿住了脚步,重重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懊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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