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皇后所产之子,取名为赵捷,这孩子出生的第三天,传来了西北大捷的消息,因此得名。
赵似登基时在朝上宣布过此子一出生,便立为储君,目前刘皇后还在坐月子,此事尚未提及。
到时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浪尚未可知,至少目前随着战争的阴云散去,朝上慢慢平静下来了。
环州。
杨逸刚刚从重建中的洪德寨回来,便接到了苏轼的一份请柬,这倒是新鲜事,俩人来环州这么久,苏轼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请他宴饮。
他梳洗一翻后,换了身常服便徒步前往常置司,常置司是通判的办公衙署,离州衙百来步,苏轼一家就住在常置司后衙。
杨逸到来时,苏轼已经在阶前等候,俩人相对一揖,杨逸呵呵笑道:“不知苏学士今日以何待客?素闻学士最擅于烹鱼,我倒是甚为期待啊!”
苏轼也笑道:“任之请!当不让任之弹剑放歌食无鱼便是!”
俩人玩笑似的寒暄几句,便往里行去。
后衙一厢房边,苏轼之子苏遂礼正于窗下读书,他今年十三岁,还带着童音;
正掩卷朗诵: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见杨逸与苏轼从花径间行过,苏遂礼连忙收声施礼:“小侄见过杨叔叔。”
杨逸见他剑眉星目,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便笑道:“遂礼不必多礼,叔叔考考你,大学作何解?”
苏遂礼又是躬身一揖,谦逊地答道:“大学者,意为博学、大人之学。”
苏轼立即摆出一副严父之态斥道:“你这无知犬儿,你杨叔叔是状元出身,学富五车,有些机会你不好好求教,倒卖弄起来,真是愚不可及。”
“苏学士不必如此,苏学士之子,谁敢说指教?等闲人家的孩子,八岁入小学,十五岁方入大学。遂礼十三对便将《大学》倒背如流,实在是难能可贵啊。”
杨逸一边含笑说话,一边解下一块佩玉增与苏遂礼,“君子佩玉,这玉虽算不得名贵,只当杨叔叔今日少许心意,快收下吧!”
苏遂礼连忙推辞,苏轼这时神情缓和了许多,抚须道:“长者赐,不可辞,你就收着吧,还不快谢过你杨叔叔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