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忠言通常都换不来好结果,这次也不例外。
清娘就像天女散花。但只要功力深,摘叶飞花也能伤人。
杨逸感觉自己就非常受伤,百官弹劾他,清娘告发他,还要练金钟罩铁布衫应付花花叶叶、以及练童子功抵抗冰肌玉骨功的诱惑。
杨逸这次硬是称病在杭州滞留了一个多月。直到杨家一艘船从日本返回,他才施施然进京。
或许,京中那些早已撸好袖子等着他的人,早就不耐烦了吧。
但没办法,人吃五谷杂粮,谁没有个三灾六难呢,判刑后还可以“保外就医”呢,何况现在杨大学士还没判刑,病得走不动,你总不能把他抬到金銮殿上去吧?
真那样他可比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气派多了!
神圣庄严的金銮大殿,只有躺着出来的,谁见过躺着进去的?
现在,杨逸智珠在握,没什么好烦心的了,他只是在考虑一个问题:杀呢?还是放过?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现在的大宋就象一辆憋足了劲向前狂奔的马车,劲要往一处使,才能保证不翻车,若是这个时候又搞内斗,把精力放在内耗上,显然不智。
但问题是,你不搞内斗人家搞怎么办?
是不是要把所有逆耳的声音都消除掉?
若是弹劾自己的是旧党,因执政理念不同,杨逸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反击,现在偏偏是黄履这些曾经的盟友,纠结啊!
杨逸想来想去,关键还是自己的根盘得不够深,章惇、苏颂、李清臣这些人,看着像是挡在他头上的参天大树,实际上面对这样的弹劾,他们反而不好出面遮挡,更无法为杨逸辩护。最多只能暗中使些劲。
就像上次南阳郡王拿康国长公主的事弹劾杨逸,苏颂反而得出来要求先停杨逸的职。不如此,身为执宰就是立身不正,帮亲不帮理,那么你这个宰相也就做到头了。
章惇、苏颂这些关系,只是方便他的政策方略在朝堂上通过。这些人绝对不可以站出来帮他“打群架”。
“打群架”这种事,还得自己网罗些喽罗才行啊!
到时谁弹劾咱,一个眼神暗示,立即冲上去一大群五品、六品、七品,官不要多大,声势壮就行;
这种战术,可称之为“蚁术”,蚁多咬死象,还法不责众。
杨逸一路意淫着那种一呼百应,群起而攻之的浩大场面,心神具醉!
醉归醉,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咱们还得一步一步来,积沙成塔,集腋成裘。
嗯,那些个同年也为官四五年了,是该让他们挪挪窝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