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回到家时,苏东坡已经在前厅等着,不管萧忆如何安抚,苏东坡还是无法安坐,在厅中来回踱着步,神情着急万分,杨逸进厅时还差点被他撞上了。
“哎哟,任之啊,你可回来了。”苏东坡就象看到了救星,竟然上来抓着杨逸的衣袖不撒手,可见他被征地的案子折腾得不轻啊。
杨逸笑吟吟地说道:“苏大学士可是稀客啊!杨某招呼不周,实在失礼”
“任之,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我为何而来你心里明白,人是你让到开封府来的,案发当时也只有你在场,你是唯一的证人,明日你可得到公堂上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这回我要被你害死了。”
“苏大学士,冷静,冷静,天塌不下来。”
苏东坡眉头不展地说道:“天是塌不下来,但老夫却要被折腾得散架了,任之啊,此事你无论如何不能袖手旁观啊!”
苏东坡这回是真的火烧眉毛了,一百多家皇亲国戚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他也不想去惹。
但事情又很清楚,朝廷连内城墙都拆了,征地扩建的事情又必定进行下去。
老苏夹在朝廷和一百多家皇亲国戚中间,若是杨逸不出手相救,这回他恐怕非被夹扁不可。
“苏大学士稍安勿躁,咱们坐下慢慢说。”杨逸一边安抚他,一边对厅中侍候的丫环吩咐道,“来啊。给苏大学士换茶。”
苏东坡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在客位上落坐后慨然一叹:“苏某这回是真没办法了。不知任之何以教我?实在不行,苏某也只好乞骨还乡了。”
杨逸笑道:“苏大学士何必如此灰心呢。此案涉及到众多官员,以及皇亲国戚,苏大学士何不把此案移交大理寺审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