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军吃痛,“哎呀”一声便从马上跌了下来,他捂着被打断的脖子浑身不停地痉挛着,双手拼命地向空中抓着,仿佛像抓着什么救命稻草一般,脸色越来越紫青,最后乱舞的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脑袋耷拉在胸口,再也没有气息。
“我草林娘,干叼毛!”一个红标军轻机枪手端着机枪一边冲,一边向那冲来的日军骑兵反冲而去,枪口中不断地喷吐着炙烈的火舌,就仿佛来自地狱的勾魂索,凡是触及的人都将被拖入死亡深渊。
一个日军骑兵迎面向那红标军轻机枪手冲来,一串火舌打在脸上,他立刻大叫一声,整个人都向后仰翻去,扑通一声便摔下马来,那座骑又往前奔了几步,红标军轻机枪手的火舌延伸到它的额头,只一下就打得脑浆迸射,哀鸣一声便腿脚一软摔在地上,因为巨大的惯性在积水的街道上居然还滑行了五、六米,最后滑到那红标军的脚下这才停住,那马儿在死前发着低低的呜鸣声,眼角似乎啜着泪花。
又一个日军骑兵向他冲来,不过很快便连同座骑一起被打倒在地,这一回那日军骑兵直接被座骑压在下面,然后后面的日军骑兵可不管这许多,争先恐后地踩踏上去,竟活生生地将那负伤的日军活活压死。
那红标军轻机枪手还想再往第三个日军骑兵射击,但是已经晚了,因为那日军骑兵已经飙扑到面前,举起马刀狠狠地向他脸上劈来,只一刀就将他举枪的手掌砍断,并且还一刀劈开他的脸,翻卷的血肉将里面森森白骨露了出来,其惨烈模样令人不寒而栗,那红标军痛苦地发出惨叫声,还未倒下便被那日军骑兵给撞飞得翻着筋斗摔在一旁街道的尸堆中,已然没了气息。
“呀叽给给!呀叽给给!”一个日军骑兵军官见己方从后方冲破红标军的防线,正摧枯拉朽一般扫荡着沿街的红标军,不禁兴奋地挥舞着马刀,大声吼道,“大日本帝队必胜!”
“板载!板载!”周围的日军骑兵也被这激烈而动荡的战斗刺激得血液沸腾,纷纷跟着发出怒嚎,肆意砍杀街道上的红标军,因为骑兵的速度极快,而且声势极猛,在平坦的街道上,在这短短的几十米的距离,即便是机枪手也无法抵挡这一骑兵巨浪一般的猛烈冲击,哪怕骑兵们不用马刀挥砍,仅仅用速度来冲撞,也能将红标军撞得粉身碎骨,血肉横飞。
“板载!板载!”从制造局街道十字路口对面冲来的横谷川次郎四个中队的日军步兵见红标军的阵地陷入一片大乱,己方的骑兵已经从红标军后方突袭成功,不由兴奋得浑身颤抖,亢奋地发出欢呼声,像一道道波浪一般猛烈地冲击过来。
“哒哒哒!”格林炮哑了火,就只能依靠轻机枪的火力,本来还有十余挺的机枪,但被赵成栋带走一半去迎击后方突袭来的日军骑兵,因此正面阻击日军步兵冲锋的机枪便显得不够用,再加上雨雾天气机枪容易受潮,不断有机枪打着打着便也哑了火,这让红标军所面临的局面更加艰险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