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日军冲到红标军十字路口设置的街垒前二十米,被轻机枪射出的一连串的火舌打倒在地,但他们才刚一倒下,后面便涌出更多的日军,黑压压一片到处都是晃动的人影。
“库鲁死!库鲁死!”日军们仿佛陷入了无比狂热的疯癫之中,圆瞪着通红的眼睛,张着白森森的牙齿,扭曲着狰狞的脸孔,眨眼间便潮水一般冲到了红标军的街垒阵地。
一个日军想搬开由木头、墙砖和桌椅、家具组成的杂乱的街垒,但他很快便被一棱子弹打得手脚乱舞,身上不停地飙射着凄厉的血箭,最后扑倒在街垒之上,而后面的日军则干脆便踩着他的尸体踏上街垒向后面的红标军杀来。
“扑通!”一个日军脚下一滑,没站稳,一条腿便踩空滑到街垒的空隙之中,半天都拔不出来,他急得哇哇怪叫,但无论怎么用力,除了让那腿变得越发的鲜血淋漓,却余事无补,最后一个红标军举着刺刀,将他生生地刺了一个透心凉,这才结束他的生命。
“草,手榴弹,谁他妈的有手榴弹?”一个红标军见日军像蚂蚁一般,密密麻麻地涌到街垒前面,正在疯狂地攀爬着,准备翻越街垒杀过来,不由心急如焚,好像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一般,对周围的同伴大声吼道,“谁他妈的有手榴弹,快给我一个,好炸死那帮狗日的臭鸡掰!”
没有人回应他,大家全都没有手榴弹,因为赵成栋从制造局带出来的手榴弹在他们向日军冲锋的时候,就已经全部用光了,这个时候再回制造局拿手榴弹已经是不可能,因为满大街都是日军骑兵,制造局大门一开,很可能最先冲进来的不是红标军自己,而是日军。
“没有手榴弹,就不能打狗日的吗?”另一个红标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声咆哮道,“用刺刀,用双手,用牙齿,照样也能干死狗日的东洋鬼!”说着,他举着刺刀将一个爬上街垒,准备跳下来的日军一刀挑到地上,然后用脚狠狠地踩那日军的脸,只踩几脚,那日军已经满脸是血,脑壳也变形凹陷,挣扎的手脚也停止了摆动。
“库鲁死!”一个日军从街垒上跳了下来,将那红标军一脚踢翻在地,然后举起村田步枪刺刀活生生地将其钉死在地上,当刺刀拔出来的时候,鲜血从动脉的创口处喷射出来,像泉水一般射得老高,溅得那日军满身都是血污,他哈哈大笑道,“清国奴死啦死啦!”